“暂时不知,不过,搞清楚他的来意才是最根本的。”
南弋明了,难怪昨日一定要将空相臣给留在门中。
“不过此事还需要和父亲商议,念念无需担心,什么事都有大哥和父亲担着。”
南弋点了点头,眼下的事的确牵扯甚广,需要从长计议。空相臣此人,看来也要多加试探。
至于之前她看到的空相臣手底下的人杀人之事,她打算见了慕清绝再提。那些紫袍女弟子,恐怕也有特殊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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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羲和宫的路上,南弋经过一处院子,却停了下来。
这是从前……朔风住了一年多的地方。
如今,院门紧闭。
世事无常,如今的结局是她永远也未曾想过的。
她亲手杀了朔风,取了他的手指,埋尸崖底。当初救他是心生怜悯,杀了他的时候也未曾手软。
若是再来一次,她依旧会杀了他。
不论是朔风还是温辞的命,她都不会在乎。
南弋推门而入,进了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院子,院中生杂草,而屋子里早已落灰,没有任何东西留下。
他存在的一切痕迹都被抹杀。
*
盛京。
太子治水回京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那日百姓们沿着街道驻足,两侧楼铺也站满了人,人人都想见一见丰神俊朗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此行南下治水之事京中无人不知,人人都称颂太子殿下护爱百姓,为社稷解忧。
然而与宫外不同,今日诸多大臣间传开的,却是……太子殿下死而复生。
宫中御侍策马前来,传圣君口谕,迎太子殿下进宫。
君烨骑在马上,看着处处高楼的盛京,以及重重宫门的皇宫,忽然生出逃开的冲动。
即便如此,他如今必须回到这座如同牢笼的城,也要做回他的太子身份。
有些东西他可以不在乎,可是只有攥在手里,才能不会被别人抢夺走,成为刺杀自己的一把利刃。
这一次,君且等在了殿门口,远远的看着君烨走来。
多日不见,君且的鬓边生了白发,苍老了些许。正和殿的仙人飞兽花鸟飞檐重重,殿梁高竖,金瓦片片,远远看着犹如一重重枷锁,压在了君且一人身上。
“儿臣参见父君。”君烨未跪,只抬手行礼。
君且上前伸手去扶,兴许是太紧张,也许是因为台阶太多,差一些便要摔倒。
君烨神色淡淡的,未曾打算上前去扶。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为父已让人设下宴席,等吃了饭再回府,且让御医诊断一番……”
为父?倒是一回来就打算来个父慈子孝的场面么?
君烨心里冷笑,不禁开口打断了君且的话。
“儿臣赶路疲累,还望能先行回府休息,准许告假三日。”
君且愣了些,“……好,好,都听你的。”
君烨收回手,这才抬眸看向对面的人,眸色幽深。
“儿臣此行治水,虽是凶险,收获颇多。有一件事倒是想告诉父君。儿臣那外公江道渊,如今死了,尸骨无存。”
“怎么会如此突然?”
君烨勾唇,眸色如渊。
“儿臣并未觉得突然。毕竟……是儿臣亲手杀了他。”
堂而皇之的,君烨毫无遮掩的说了出来,话中甚至带着一丝兴奋和疯狂。
“什么,你……”
君且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看着眼前的君烨越发陌生。如今他这个儿子在他面前甚至懒得伪装。
君烨远比他想象得还要狠。
“他要儿臣死,儿臣为何不能杀他?”
君烨幽幽一笑,周身的清冷疏离却依旧压不住那隐隐压制的弑杀。
“张家不也是如此么?儿臣可是替您杀了他们。”
“父君,您不高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