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君烨说得极为珍重。
“如今江道渊意图染指整个江湖宗门,踏寒首当其冲,那些已中毒的弟子性命须得保全。”南弋道。
“江道渊下的毒连我师父尚且不能解开,大抵不能用寻常法子试验解毒。踏寒弟子的症状具体为何,想必还要从晏行舟等人口中得知。如此,方可判断。”
君烨放下手中的纸张,抬眸沉声道:“不必问他们,问我便是。”
“君烨,你……”
“这毒种在人体内是什么样的,我一清二楚。”君烨眸色幽深,藏着重重迷雾。
南弋只觉得心头触动几下,莫名的情绪顿时充斥在她的胸膛里。在她离开的两年里,君烨到底受了多少事。
他是将这毒生生受下来的。
“我还需要中毒之人的血。”
“我给。”
“可……可解毒我还需要做很多试验。”
“我帮你。”
此话一出,南弋便知他是铁了心。可他到底知不知道,解毒之事若是有个万一……万一不成功的话便是身死魂消的下场。
“我师父给你的药,你如今还剩多少?”南弋蹙眉问。
君烨没有直接回答,却道:“昨日下午,晏行舟三人已经启程快马回了踏寒。”
“他们这么快回去干什么?可是踏寒出了什么紧要的事?”南弋有些意外。
“药王给我压制毒性的药,我全部给了晏行舟,让他带去踏寒。”
这也是他欠踏寒的,终有要还回去的一天。
“什,什么?”
南弋的火气顿时冲向了头顶,起身质问着君烨。她想不明白君烨如今到底是怎么想的。嫌自己死得太慢?
他先前毒发数次,次次都生不如此的模样看得她心底发怵。他之前曾说药王炼制的解药数量有限,眼下没了压制毒性的药,他又该如何?
可没想到,君烨却道:“他们等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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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寒中毒弟子甚多,江道渊不会让我死,也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踏寒的弟子们恐怕等不到有解药的那天。”
“那你呢?你该如何?”南弋握紧了身侧的手,愤愤道。
他该如何?君烨也曾无数次想过这样一个问题。
寻不到答案。
他神情温润,眉眼带着温和不过的笑,微微仰头对上南弋带着焦急担忧的目光,伸手握住了南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想要给她些安抚。
“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而且……”
他眼底似乎聚着莹莹光亮,以近乎虔诚的目光看着眼前人,将她慢慢拉近到自己身边。
“而且我还有你。”
南弋只感觉到她的手背触及到些许温热,渐渐变为滚烫,涌入她的心底。
那是君烨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的吻。
*
城外百里一处木桥边。
箫瑜一手握着马缰,神色含着冷意,她的身后两侧有五六个骑马带剑的羽麟卫,带着些许肃杀之气,静静听候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