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好不容易装可怜逃过一劫的翁其旬跟陈火年,二人一起慌不择路地冲出了华藏寺的山门,往一侧小巷弄中跑去。
待二人避到一个无人处,才放下心来瘫在地上哀嚎。
“疼死我了!”陈火年哀叫,“这卫家不是书香门第吗?怎么卫三公子的武功居然如此了得?差点儿将我的骨头捏碎了!”
“就是,也不知拿个鸡毛掸子砸中了我哪,居然浑身麻得腿都软了!”翁其旬也气恼地揉着自己的脖颈道。
“你那一下不是卫三公子砸的,是赵重幻那小子砸的!”陈火年看得分明。
“什么?又是那小子?”翁其旬一愣,脑中骤然浮起赵重幻那张丑脸,想起自己三番两次被戏弄,不由一把心火又烧爆起来。
他一脚踹在身侧的青砖墙上,恨恨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小子总有一天会落在我们手上的!”
陈火年想到今日会如此狼狈不堪地装哭求饶,而且还活生生在赵重幻那小子面前演了这一出苦肉计,着实感到颜面都丢到西湖里去了。
“还有那个廖先生,怎么也向着那小子说话,都鬼迷心窍了不成?”翁其旬纳闷道。
“那小子真武帝君附身的戏码都耍得出来,还有什么诡计弄不来?”陈火年没好气。
他瞪着翁其旬抱怨,“你还说要找个小沙弥扒了僧袍骗了赵重幻来将他们关一起,让她彻底丢了颜面,现在不但是她没丢脸,反倒是我们脸被他们踩在了脚底下,真是亏大了!”
翁其旬闻言眼底有厌恶一闪而过,但是陈火年的堂兄是他父亲翁应龙要逢迎的人之一,他自然也不能惹恼对方。
他一手拦住陈火年的肩,一手拍着胸口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