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晴用下巴指了指那个玻璃杯:“就像这个小鬼,先前便应该是被阵法吸引过来,又遇到韩飞鸣这种八字偏轻的,就很容易跟进酒店。等进了酒店,其实就再也出不去了。等客人一走,就会有人来房间打扫收拾。”
她说的这个打扫收拾,自然不是指普通的卫生。
“那若今天只有飞鸣一个人单独在这里会怎样?”
“他会被吸走不少阳气,但不会有大碍,否则这家酒店就没人来住了。”宁北晴举了个很通俗的例子,“这么说吧,其实小鬼只是一张渔网,而你朋友则是鱼,渔网打鱼,收获的自然是撒网的人。”
“我明白了,看来幕后之人所图非小。”
宁北晴点点头,又看向落地窗外的湖泊。
“那湖也有问题?”岩洄觉得自己现在都有些敏感了。
宁北晴正要回答,突然一阵手机铃声从韩飞鸣的裤兜里响起。
宁北晴走过去抓住还躺在地上的韩飞鸣,一把提到沙发上,然后顺手在他的人中上一按。
韩飞鸣很快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见自己坐在沙发上,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你电话响了。”宁北晴提醒。
“哦。”韩飞鸣连忙拿出手机接通,“到了是吧,你直接上来吧。”
挂了电话后,他摸了摸脑袋,满脸疑惑,“我刚才睡着了吗?”
岩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见韩飞鸣的视线忽然转向玄关处的柜子,待发现上面的两个玻璃都一动不动,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还好是个梦。”他咕哝了一句,随即忍不住古怪地看了宁北晴一眼。
都是这个莫名奇妙地就跟着他们回来的宁美女,还神神秘秘地要他买什么符纸朱砂的,他才会受到心理暗示做了这种可怕的梦。
宁北晴有些同情地看向岩洄:“你朋友的神经一向这样吗?”
岩洄的眼中浮现了一丝笑意:“嗯。”
“喂,你们在说我什么?”韩飞鸣更是莫名了。
都说见色忘友见色忘友,他还以为自己这个一向清心寡欲不知情爱为何物的老同学怎么也不可能是其中之一。
但今天的事实却一而再地表明,他比任何人都见色忘友,居然跟一个才见面的美女玩起默契来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