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穿得落魄又狼狈。

她生怕我是病入膏肓想搞事情的危险分子。

说不定上去就是一场恶斗。

我没有办法。

现在这情况,我也不能不等。

难不成上去,就直面一场我这辈子都无法直面的现场播放吗?

我谢绝了民宿老板的‘好意’,没有按她的要求去开一间房。

就算她说了是免费提供给我的,我也没有去。

我就守在一楼大厅。

那里有一组沙发,正对着民宿上上下下的楼梯口。

我需要保证,宋雅菲和余承亮下来,我第一时间就能看到。

我窝在沙发上,窝到后半夜。

忽然间被手机铃声惊醒。

我以为是宋雅菲终于完事了,看到我的电话,回了过来。

看了通话显示,是徐虎。

我看见这两个字,心头猛然一跳。

一阵心悸骤然而来。

我开始无意识的感到恐慌。

接电话的手,都在打颤。

“哥。”我按了接通键,始终没有说话。

那边也停了很久,才蓦地传来一阵哀痛的哭声。

他哭得抽抽噎噎。

我握着手机,身子僵硬。

“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徐虎的哭声在我的话落后,如泄了堤的洪。

他爆发出一阵绝望的吼叫:“她才十二,才十二啊。”

再有六年就能成年,走出社会。

像他们一样,见识更多人间美好了。

他没有一句,提到莎莎的死。

可只有这几个字,就让我听得失去所有呼吸。

我抬头,望了望那一层层通往上面一层的楼梯,心底里的悲凉,将我掩埋了个彻底。

“怎么会,这么突然。”

我尽量的让自己的口吻变得正常。

也并没有想要得到什么回答。

只是想和人说说话。

这民宿的大厅,太静了。

静到我一个人的呼吸,都感到嘈杂。

徐虎磕磕绊绊的说了莎莎这两天的情形。

我认认真真的听着。

可等挂断电话,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哥,你转过来那五十万也用掉大半了,怎么办啊哥。”

他在担心钱,也在担心我。

正所谓人财两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