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淑妃只觉得这里面有坑。
等等——
前朝的事,上官淑妃其实也有耳闻。
她怎么听说,就是萧相爷举荐的这个新滁州司马?
“是又如何?”周皇后拨弄着衣摆,面色冷淡地说:“你只说你做不做,要是能换了那滁州司马,到时候……上官家何愁没有进项?滁州地界的生意已经到了户部手里,但未必不能被你家捡了空子不是?无非是看怎么运作。”
灯影月色交错。
凤仪宫里的交谈直至天明。
而第二天一早,两封信就出了凤仪宫,一封送去了周家,一封则递到了萧规面前。
“爷。”
扈从长宇说:“娘娘那边还等着回信的。”
萧规靠在椅子上,两指夹着那信,似笑非笑地说道:“不必回信,出去请那宫人回去吧,就说……我要筹备开年的剿匪,不在府中。”
“是。”长宇点头。
扈从一走,萧规脸上的笑意就散了大半。
他收信入袖兜,起身,匆匆来到了偏厅处。
“去那么久?什么事?”阮茯苓喝着茶,抬头见萧规回来,说:“别告诉我……你改主意了。”
“没改。”萧规落座,“人我可以出,但有条件。”
阮茯苓早就做好了准备,当即抚掌说好,“什么条件,你只管提,只要是我们阮家能办到的,绝对不会含糊。”
“开矿之后,三成利。”萧规道。
“你就那么有把握有矿?这事连陛下都拿不准。”阮茯苓蹙眉。
“你只说成不成。”萧规并不回答。
“好。”阮茯苓点头,喝完了杯子里的茶,“别说三成利了,只要你把你手头的五个工匠借我,我可以给你四成利。我还不知道你?光惦记着怎么贴补军饷吧?放心,我不是那种嗜钱如命的人,只要真有矿,四成全给你。”
“一眼未定。”萧规勾唇。
见阮茯苓打着哈欠要出门,萧规又说:“提醒你一句,让阿四尽早离开滁州。”
走到了门口的阮茯苓顿足,扭头去看萧规,不接道:“怎么个事?滁州要乱?阿四那丫头性子倔,可不是我喊她回来她就肯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