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干嘛揪着我!”
被杨韵拎着衣领的半大小子挣扎道。
“铜板!你这是做什么?”账房声音有些尖刻,急忙求饶:“大人,铜板是店里的学徒,他不是歹人,至多就是好奇了点,才会在门口偷听。”
老板也跟着求情:“大人,她的确是我们店的学徒。”
杨韵低眸看着手里的这个光头小子,端详一二,松开他,说:“谁让你在门口偷听的?还有,账房先生,你方才说,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接触到台账?”
账房先生那话在嘴里滚了好几圈,最终一闭眼,答道:“是铜板。”
“是我啊!怎么啦!”
叫做铜板的光头小子叉腰说:“我看老板要查台账,我就想着过来听一听你们在忙什么,你们也没说不许人听啊。”
“长得不高,口气不小。”杨韵拍了拍他的光头,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涂了那一页,是谁让你涂的?”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是我涂的?”铜板后退数步,又惊又怕地问。
“本来不知道,你在门口偷听,我便知道了。”杨韵蹲下神,与他平时,“告诉我,谁让你涂的?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话,或许你能救一个人的性命。”
铜板的脸色随着杨韵的话出现了些许变化。
他狐疑地打量着杨韵,“你是什么人?”
“铜板!”
老板呵斥一句,小跑着过去抱住铜板,讪笑道:“大人,您别跟孩子计较,她手艺好,跟在店里制琴已经有好几年了,也是仗着这份手艺养刁了脾气,没大没小的。”
“大人?他是什么大人?府衙的吗?”铜板瞪眼。
“是,我是府衙新上任的司马。”杨韵点头。
铜板切了声,扭身缩去老板怀里,瓮声瓮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我都是贪玩,不小心弄撒了墨汁,涂了那一页。”
“你要是撒谎的话,那我们只能带人将伯牙斋给封了。”沈栩安掸了掸袍子起身,面若冰霜,“你……你们,都算做是一起人命案子的嫌疑人,一并下狱。”
“大人饶命!”
账房扑通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