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韵揪着卢喻平,拖着他往耳房走,“若你再对我扯谎,等着你的,可就不是寻常责难,而是林刺史的怒火了。”
那位半生戎马的刺史大人?
卢喻平不禁打了个寒颤,连手上的疼都忘了。
直到在耳房坐下来,卢喻平才回过神来,咬牙道:“你是谁?我要见林大人,我是他请来的教习,即便我做错了什么,也该是林大人来过问。”
“嗯,介于你不认识我……”杨韵笑吟吟坐在卢喻平对面,翘着腿,说:“不才,刚走马上任,滁州司马是也。”
“司、司马?”卢喻平的表情顿时比哭更难看。
“你和二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古琴上的花和方字到底代表着什么?二姑娘房内的话本子和小像是否出自你的手?”杨韵拍案喝道。
卢喻平抖了三抖,眨眨眼,解释说:“小人与二姑娘真的只是普通教习的关系,那古琴虽然是小人赠与二姑娘的,但其实……”
“其实……”
“其实什么?事到如今,还敢隐瞒?”杨韵竖眉。
“其实是二姑娘叫小人去伯牙斋取的琴,虽是以小人的名义赠与二姑娘,但钱却是二姑娘付的,毕竟以小人的工钱,是如何也买不起那样的好琴的。”卢喻平哭丧着脸回答。
“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前的……十三号,对,十三号那日我休息,前一天二姑娘找到我,说是想买一把琴,但怕她父亲不同意,便请我去取琴,然后借口送她,如此达成。”
“写字。”杨韵取了笔墨和纸放在卢喻平面前。
卢喻平赶忙接了,垂头写字,不敢怠慢。
两相比对。
话本子上的字迹倒是跟卢喻平的并不一致。
不过……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查你?”杨韵故意问道。
“不知道。”卢喻平摇头。
“你可觉得这院子里缺了什么?”
“小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