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月跑这么两趟,便有十两银子的俸禄,而他只需要老实本分,守口如瓶就行了。所以他从没想过要窥探主家要做什么,拿了银子便去花天酒地了。
“这位林爷长什么样?”杨韵问。
李宾摇摇头,解释道:“那位林爷每次见我都是在铺子的二楼,带着面具,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他又赶忙找补:“不过我记得他的声音,只要让我再听到那声音,我一定能认出他来。”
“杨大人——”
“杨司马——”
陈通在院外喊道。
杨韵仰头和沈栩安对视了一眼,让沈栩安留在这里,自己则理了理袖子,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见过陈长史。”杨韵拱手行礼。
“刺史大人召你过去。”陈通说道。
“好,劳烦陈长史领路。”杨韵点头。
两人便并肩行走。
陈通屡次用余光去看杨韵,却一言不发,看得杨韵有些无奈地开口:“陈长史,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你怎么一直在看我?”
“杨司马……”陈通故作迟疑,小声道:“不是我不提醒你呀……待会儿你可要小心些……粮仓和武器仓的事已经被刺史知道了。”
对此,杨韵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被林岳察觉是早晚的事。
林岳是滁州刺史,他就算暴怒,也不可能捅上去,只会尽量寻回两仓的东西,寻不回就尝试自掏腰包补上。
“陈长史也知道了?”杨韵睨着陈通。
“是,着实吓了一大跳,杨司马刚刚到任不久就闹出这么大个事,还真是时运不济。”陈通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连拍了好几下胸口。
“陈大人这关心我?”杨韵似笑非笑。
“到底同僚一场。”陈通立马整肃,说:“杨司马你放心,此事既是你的事,也是我们全府衙的事,我定会衣不解带地同你一起追查粮食和武器的去向。”
听到这话,杨韵突然意会到了陈通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