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事情都到这份上,眼看就要解决了,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心里急得要命,但池珍珍却一点伸手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珍珍,真的要把一整本都烧了吗?不然只烧有你名字的那页,剩下的妈妈再趁人不注意送回去,怎么样?”许琴心里慌的不行,本能的想要打退堂鼓。
“那怎么行!那样别人稍微一查,不就查到我们头上来了?”池珍珍忍着怒意道,“只有彻底毁尸灭迹了,我们才不会有事。”
“事后就算知青办的人按着记忆找过来再让我下乡,可无凭无据的,而且那会儿我肯定已经和铭伟哥领证结婚,户口都转到蒋家了,他们还能拿我怎么办?”
“妈妈,快点吧,再耽搁一会儿,万一来人就遭了。”池珍珍又催。
是的,这就是她想到的办法。
那天,许琴和李大妈扶着她走到院子里,她不经意间看到了煤堆旁用来引火的废纸,瞬间就想到了这个主意。
不是不给她划名字,不让她换地方吗?
那她就彻底把报名册毁了烧了,看谁还能让她去西北。
但因为池这个该死的少见的姓氏,知青办那眼瞎的蠢货保不准还记得她的名字和长相。
所以池珍珍就计划,前脚毁掉报名册,后脚她就拉着蒋铭伟去登记结婚,看谁还能让她去下乡。
至于上吊寻死,自然是为了让许琴狠下心来偷报名册。
如今,眼瞅着事情就要成了,池珍珍怎么会允许许琴退缩?
“妈妈,我知道这样做是错的,呜呜,对不起,要不是为了我,也不会让你干这样的事。”
“要不妈妈,我们还是把报名册还回去吧。你放心,就是为了妈妈你,我也不会再干傻事了,再不会上吊,也不会跳河,我……呜呜呜呜,妈妈!”
眼见许琴还是不动手,池珍珍心里恨的要死,眼泪却眨眼就掉了下来。
上吊,跳河?
许琴心里一凛,眼前好似又看到了池珍珍寻死的那一幕。
“不不不,烧,妈妈这就烧!”她唰又划燃一根火柴,决然的朝报名册伸了过去。
另一边,许琴的单位。
“许主任?她不在,有事出去了。”一个小干事对蒋铭伟道。
“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吗?”蒋铭伟问。
小干事摇头,“这我可不知道。”
得,这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