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忽然震惊无比——
如果是以往,老朱早就大发雷霆了!
怎么今天那么怪?
胡惟庸就是个奸臣,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怎么也不管管?
这件事连锦衣卫的人都感到害怕了,这才央着他上山奏明,想不到皇上竟然轻描淡写?
这时,
太子朱标也过来,看了看密报,又问了几句,忽然说:“父皇,胡惟庸杀的这些人,大多数进士出身啊,那些都是人才!”
嗯嗯,
老朱不由地点点头:
“知道惜才就好……不过,咱早说了,让胡惟庸监国,既然是监国,当然有这个权力,否则还叫什么监国?”
这?
朱标也愣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朱喝着茶不过瘾,直接把壶嘴对准嘴巴,咕噜咕噜直灌了半壶,才喘了喘气说:
“好茶啊!这黄山的茶,喝了就是能让人身子轻健……”
他又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才接着说:“吴风,回去吧!每日密报即可,没有大事不要上山!”
“臣遵旨。”
吴风懵圈之际,也只有黯然下山。
这时,
朱标看着吴风消失在小径的背影,心里忽然恐惧起来,脱口说:“父皇,胡惟庸这是谋反啊!他杀了那么多臣僚,以后朝堂上人人怕他,久而久之,朝野只知道有胡惟庸,不知道有皇上啊!”
哈哈哈,
老朱忽然大笑:
“标儿,你知道他在谋反了?知道就好啊!咱就问你,要是咱还在京城,你会觉得他谋反吗?”
这?
朱标顿时怔住——
对啊!
我之前就没看出他的野心那么大?
没想到父皇刚刚离京不久,他就完全暴露了?
难道他不怕父皇吗?
父皇也太托大了吧?
万一控制不住,那还得了?
一念至此,
他更是满脸愁容。
老朱拍拍他肩膀,温言说:“标儿啊,不是胡惟庸谋反,是他后面那些爵爷们对咱不满呢!要没有他们在后面,胡惟庸怎么敢?”
说完,
他望着苍茫云海,悠悠地说:
“看吧,再看看吧,还早呢……京城不是还有蓝玉吗?还有李善长吗?这些人都还没有跳出来呢……”
这?
朱标看着他,忽然发现:帝王之术原来是这样后发制人?但如果制不了人呢?岂不成了拱手让人?
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