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牧云枕冲完澡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闻轻溪正坐在单人沙发上,上半身的黑色衬衣已经脱下扔进垃圾桶,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医生正在缝合他身上的刀伤。
他腕上的伤最深,最先处理,纱布裹了厚厚一层。
牧云枕走过来,在中间的沙发上坐下。
闻轻溪察觉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他伤得怎么样?”
医生一边动针线,一边回答:“身上的伤不严重,严重的是他手腕上的伤。”
医生似乎认为是他割腕自杀:“殿主,建议您多陪陪奚先生,让他保持轻松愉悦的心情,不要喝骂或者太过苛责。”
毕竟从伤口的角度上就能看出来是自己割的。
牧云枕:“?”
“我没有自杀倾向。”闻轻溪盯着医生。
“我知道,您放松,平时多想想美好的回忆,多走动走动,晒晒太阳、锻锻炼。”
闻轻溪:“……”
他放弃和医生交流。
要不是打了麻药,他都想把针线从医生手里抢过来,自己给自己缝。
好在,医生十分专业,缝合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就缝好包好了。
这边医生在收拾药箱,那边闻轻溪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自己的小房间,从衣柜里拿了黑衬衣,边单手往身上套,边往外走。
走到沙发前,衣服也套好了。
医生已经回去。
桌上的纸巾上还有两个剥好的核桃仁,但剥的时间有些长,不够新鲜,闻轻溪没给牧云枕递,自己塞嘴里解决了,用垫着的纸巾擦了擦桌子,再抽出来一张铺着,右手抓了颗核桃,咔嚓一声捏碎,放在纸巾上,剥壳去分心木,举止优雅斯文。
完整的核桃仁放在手心,递到牧云枕面前。
见她接了,又从盘里抓起第二颗,继续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