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龙二的替身忽然笑了，他说：“我曾经相信过你们，不过你们大概已经不记得了。”

“那时候我还以为寺庙借给我钱是发善心呢，但是当你们夺走我的一切，当你们帮助愚人龙二把我变成一个影子的时候，我就在想……”尖利的爪子把衣服抓的褶皱起来，“我在想，你们认为我的前世做了什么错呢？”

“所以你才报复我们，但是那些死伤的……”老僧人摇头叹息道。

愚人龙二的替身仰天大笑，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打了个哈欠挤掉眼泪，他说：“我以前都不忍心伤害愚人龙二派来的打手，我觉得他们是无辜的。”

“王守一后来问我，我和我的家人还有努力给我留下那些家当的祖先难道个个都有罪吗？我们谁不无辜呢？我们的相对于你们和愚人龙二那渺小的罪恶，应该让你们那更大的罪恶来审判吗？”那个替身愤怒的冷笑着。

天耳通的僧人捂着流血的耳朵怪叫道：“王守一要来了！快把金身搬走。”

“金身非佛，经文无佛，应锁自觉，德大光明。”愚人龙二那个替身念了一首佛偈，到让几个单手或者双手行礼的僧人张开嘴来说不出他们想说的那些佛号佛偈。

那个替身笑得捂着肚子跌倒在地上，他也不起身就躺在那里说：“我先说了你们想说的，你们就不会说话了吗？”

“你们把我别的路都堵死了，搞得我也只能当这个愚人龙二了，老和尚说的对，我不愿意当替身傀儡，不过，和你们一起当个铁石心肠，熟视无睹的泥胎木塑，我也没有一点兴趣。”这个现在自称愚人龙二的替身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痛快自在，冷漠鄙夷。

僧人和他们的雕像不敢动他，甚至都在微微颤抖，直到王守一靴子落地的那一刻，他们才恢复正常不再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