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烈日之下,两方黑如潮水的大军,无惧生死,无惧半空中的箭矢,在茫茫草原上轰然碰撞在一处,瞬间便传出惊悚的哀嚎。
锐利的锋矛,刺穿鲜卑人的胸膛,滚滚热血泼洒在草原上。
“吭哧。”
宁毅挥舞锋矛。
将扑杀上来的鲜卑人割喉。
马腾,雷定,亦是领军不断朝着鲜卑祖庭军核心处冲击。
这一次,他们可不是围捕鲜卑人,而是要打垮东部鲜卑最后的主力,将其王庭踏破,带着轲比能返回洛阳问罪。
“杀。”
“杀了这些汉军。”
轲比能惊怒,眼中迸敕着怒意。
同为鲜卑之人,他驱策汉人为军,可他的族人竟然被汉人视为消耗祖庭军箭矢的死士军,简直是奇耻大辱。
“轲比能。”
“背弃互市之盟,尔当跪在神武门前请罪。”
骤然,阵列中传出怒吼声,一片血雾炸裂在战场之上,紧接着便是云中轻骑的旌旗,映入轲比能眼眸。
宁毅持锋纵马,率领铁蹄如锋矛般势不可挡。
所过之处,鲜血在铁蹄下汇聚,如同奔腾涌动的血海,连伏尸都被后来者践踏,与青草泥土混合在一处。
胡无人,汉道昌。
这是宁毅最早听闻刘牧檄文中的一句话。
作为并州人,生来便与鲜卑,乌桓,乃至匈奴有血仇。
九郡烽火,毅然驰援平城关,成为并州狼骑中的一员。
他追随刘牧,见证匈奴两部的消亡,聆听中部鲜卑的哀嚎。
平城关之战结束,一个又一个鲜卑部落畏惧大汉兵锋,不得不在并幽两地,签订维稳边疆的互市盟约。
他以为,北疆从此迎来安宁,各郡不会再有烽燧。
可他错估鲜卑人,乌桓人的反复无常,仅是大汉的一些不臣游说,便让这些外邦蛮夷摒弃互市。
可互市盟约,是维稳北疆的关键。
鲜卑人的背弃,给予乌桓寇抄幽州的勇气。
同样,鲜卑人与乌桓人的不臣,令辽东陷落,使公孙度有了建设营州,取各国之卒,逐鹿天下的想法。
轲比能之罪,罄竹难书。
此人,亲手毁了天子在平城关杀出的互市之盟。
既然轲比能不想让鲜卑感受大汉王化,便以罪血染红他们的祖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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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奴。”
“杀了那个汉人将军。”
轲比能眸子阴沉,从亲卒手中取过长弓。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