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年就轻松了,也就这两年皮实点。”宋云枝给他揉着手臂,“等他们长大了,你想陪他们玩,他们都不一定愿意。”
“怎么会,我可是他们的爹爹。”
“怎么不会,娘说你小时候也很缠人的,长大了就变了。”
温竹卿抿了抿唇,回想起来确实如此。
握住宋云枝的手,将她捞到怀里抱住,“突然有点舍不得。”
“那明日不请夫子了?”宋云枝试探问道。
温竹卿沉默片刻,出声道:“还是请吧。”
他这把老骨头快要不行了。
宋云枝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
温竹卿亲了亲她,恍然想起来府里还有一号人。
“表弟好像快游学回来了,要不然请他教?”
“不太好吧。”
“挺好的,年纪大的夫子哪里招架得住这两个小坏蛋?”温竹卿有理有据道,“等他们以后懂事些,我们再找那些老夫子来教。”
宋云枝被他说动了,觉得很有道理。
......
家里有了两个娃后,府里就一直很热闹。
温竹卿休沐的时候就会陪着宋云枝和两个娃去江川县玩,或是将宋父宋母接过来小住。
日子过得平淡又热烈,每一日都很欢喜。
温竹卿还是一如既往地爱黏着宋云枝。
宋云枝不高兴了他就跪搓衣板,宋云枝高兴了,他就跪床上。
反正怎么都亏不了自己,甚至还讨了不少好处。
两个孩子渐渐长大,舒致远也终于将教孩子的重任交给了下一任老师,再次跑出去游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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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侯爷原是想给他相看亲事的,一听说他跑了,气得写了好长一封信骂他。
舒致远依旧不敢回来,只说自己还要去外头长长见识,日后再考虑成亲的事。
温侯爷继续写信骂他。
等到宋云枝和温竹卿的两个孩子七八岁了,舒致远才回来,还带了一位姑娘。
那姑娘的身世不好,舒致远碰巧遇到她卖身葬父,一时心软给了一锭银子,谁知就被对方缠上了。
一开始他百般拒绝,后来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
结果还没来得及等他开窍,那姑娘觉得自己实在讨人嫌,便收拾包袱跑了。
舒致远追了好几个年头才终于将她追上。
舒致远从小就在侯府长大,大夫人和温侯爷都待他如同亲儿子一般,如今见他的亲事有了眉目,立马就给他筹备起来。
温竹卿一听他要成亲,对他的脸色好了不少,甚至还让人从库房送了不少好东西过去。
宋云枝陪着大夫人忙碌了一天,回来看到温竹卿带着两个孩子在温习功课,不由地眸光一柔。
看到她回来,温竹卿迈着大步过来,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娘子累了吧,我给你按按肩。”
“你先盯着孩子们写字。”宋云枝挠了挠他的手心道。
“都教过了。”温竹卿弯腰打横抱起她,低声笑道,“反正写不好夫子又不会打我手板。”
宋云枝:“......”
抱着人进了内室,他将她鞋子脱下来,大手握住她的脚轻揉。
“休息一天就好了,不用揉。”宋云枝缩了缩脚,大夏天的跑了一整日,出了不少汗。
温竹卿扣住她的脚腕,沉声道:“娘子嫌弃我?”
宋云枝愣了下,伸脚轻轻踹向他手心,不由地笑嗔:“相公怎么颠倒黑白?”
“不嫌弃就让我揉。”
他伺候娘子他乐意。
温竹卿将她的双脚放在自己腿上,身子侧过去挨着她,眼底浮上喜色,“娘子,我伺候得可好?”
“嗯。”宋云枝靠在他肩上,闭目养神。
温竹卿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那今晚可以让我在上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