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垚感受沈青竹的细腰，松开沈青竹，立刻起身。

沈青竹缓了一会才翻过身来，咬着牙怒瞪着相垚。

“相垚，你酒醒了？”

相垚伸出手：“是，起来。”

沈青竹不伸手，坐在地上，低着头。

相垚坐在他身边，愧疚的问：“很疼？”

沈青竹摇头。

突然而来的别扭，让相垚有点摸不清头脑。

“沈青竹，看我，说话。”

沈青竹抬起头，看着相垚，喑哑声音问：“相垚，你成年了。”

“是，成年了，天好像快要亮了。”

相垚完全清醒。

两个人肩并肩坐着，肩膀挨在一起。

沈青竹欲言又止，面对清醒的相垚反而什么都说不出口。

“相垚，我很高兴你能来找我。”

“沈哥，我可能是因为喝醉了，乱用了追踪术。”

相垚有些懊悔，“沈青竹，我忽然来找你，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沈青竹摇头：“不会，呓语对他的灵魂契约很自信。他说我是天才，想要好好培养我。”

“那就好，我以后不喝酒了，万一再喝醉了来找你，坏了你的事就不好了。”

相垚自责、庆幸，好在这次没有引起信徒对沈青竹的怀疑。

沈青竹忽然笑起来说：“为什么一定要喝醉了才来，你清醒的时候也可以来找我。”

相垚也笑了，半开玩笑的问：“你是不是想我了？”

沈青竹面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心脏一颤，好像心事被发现，不自然的偏过头。

相垚好像有点明白了，笑着说：

“别不好意思，你想我，我也想你。要不然我喝醉了怎么会来找你，我怎么不去找别人。”

沈青竹转过头，眸光闪亮。

相垚继续说：“大家都是兄弟，你不要这么别扭，想了就想了，这没什么好掩藏的。”

沈青竹的眸光又暗沉下去。

“好，我知道了。你说过你会记得我的，说话要算数。”

相垚点头：“当然，君子一言。”

沈青竹：“驷马难追。”

沈青竹忽然站起来：“有人来找你了，我走了。”

相垚问：“是七夜，你不打算让他知道你还活着？”

沈青竹摇头：“有你一个人为我担心就够了。”

“相垚，我走了。”

“再见。”

“再见。”

沈青竹的“再见”被风吹散。

相垚望着沈青竹消失的那处幽暗凝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