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们这些人既然选择了出来混,那就要讲势力,讲背景——你很能打吗?有令使能打吗?你不是令使、也没令使能打的话有个屁用啊。”
丹鹤的嘲笑就像是箭矢一般,狠狠地戳中了那人的心窝。
本就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一旦被惹怒了的结果自然就是罔顾律法地出手。
“你别欺人太甚!无名客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杀了一样会死?!”
周围人都作壁上观,或是担忧、或是幸灾乐祸、或是蕴含着隐约的期待,看着那亡命徒掏出刀子,猩红着眼朝着丹鹤杀去。
“你不担心吗?”
一旁的米沙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抬起头问身边一脸神神在在的飞霄。
而明明是最应该担忧丹鹤的飞霄却满脸的轻松写意,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
面对米沙的提问,她也只是只是轻笑一声:“与其担心丹鹤会不会出事,不如来猜猜这个袭击者会被砍成几段。”
虽然现在的丹鹤动用不了命途之力,但是手脚功夫依旧在,而且不带命途之力的攻击对于普通的命途行者而言也是有效的。
“也不过如此……呃!”
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原本还在狞笑着的持刀亡命徒神色一变。
众人都没看清丹鹤的动作,却见得这亡命徒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手里的那把刀插在了他的脖颈上。
小主,
但是飞霄看清楚了。
丹鹤速度极快,而且擅长用巧劲,就算是没命途之力的加持,他也能做到四两拨千斤。
一个错身,一个伸手,轻而易举地就引诱着敌人将手里的刀对准了他自己的喉咙。
随后只需轻轻一推——
死亡顺理成章。
梦境的保护机制很快就将这亡命徒变成了一滩五彩斑斓的忆质,直接将他送出了匹诺康尼、回归现实。
“可惜,这一招只适合对付人,对那些怪物并无用处……
“各种形态古怪、与人类形态毫无关联的怪物,整个梦境到处都是……”
丹鹤有些遗憾地看着那一摊忆质逐渐消失不见,抬起头来,面露微笑地扫视过所有在场的外来命途行者:“诸位……”
被他目光扫过的命途行者们皆是一抖。
尽管少年持明的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也纯净无波。
但是现在的众人已经不敢把丹鹤当成普普通通的无名客了。
拳头,永远才是最硬的道理。
在没有任何势力背景——或者势力背景变成他人嘲笑的对象、成为他人能够随意践踏的存在的时候,那么拳头有多硬,就代表着话语权有多大。
“宇宙里总会有对星穹列车无名客身份不屑一顾的存在,而且这种人还不算少,”丹鹤声音悠悠,“他们有的是实力超群绝伦,有的是本身就有天赋眼高于顶,有的是背景通天足以蔑视一切——
“而最后一种,就是你们这种……”
话音尚未落下,丹鹤笑容就猛得一收,眼眸里的温和平静也消失不见。
恐怖的气势升腾,黑白二色于丹鹤头顶凝聚成一头张牙舞爪的玄色巨龙,舒展四肢盘旋于天际。
“……不识大局、自视甚高、脑中进水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