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觅俯身去取放在一边的药盒。
“我给你,弄了点药。”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
“是很好用的药,不会疼的。”
谢择弈看着收拾着忙活起来的她,摸了摸自己包扎着薄薄两圈的脖子,心中无可言喻的动容,觅儿不需要有什么才学,她不必去懂任何文学典略,她早已是,世上最好的人,她良善、单纯,且比谁都温柔。
桑觅稍显笨拙地给他换好了药。
对谢择弈脖子上粗陋的包扎,她勉强满意。
忙完,便挪开位置,坐到了侧边去。
至于谢择弈,脖子被缠成什么样,他都觉得好看,他坐正了些,开始整理着书案上有些混乱的文书,公务和往常一样琐碎,一些文书是从外地送过来的,有一些还要送到刑部去。
昨日望京外城,菜地里发现了一颗头骨,看上还挺新,衙署照常在附近张贴了告示,待看是否有人认领。
李尧写了个纸条。
这几日,都在出外勤。
都是诸如此类的琐事。
桑觅也不急着走,待在一旁的样子,像是正窥伺着是否有需要她的地方。碧珠眼看自家小姐换完了药,也不再需要她帮衬,便瞅准时机,说要去还书,收拾了小木盒,匆忙离开了书房。
碧珠一走,桑觅反倒是无所适从起来。
谢择弈很快,一边提笔写字,一边同桑觅闲聊起来:“觅儿今日,什么时辰起的?”
“不记得了。”
“吃了早点吗?”
“喝了点粥……”
桑觅意识到,他有意同自己搭话,似是想她陪着,又不想她无聊,一番思绪后,桑觅迟疑着转开了话头:“你是去跟皇、我是说陛下,你和他下棋吗?”
“算是吧。”
“你和他关系很好啊?”
“你说陛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