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酗酒的老家伙。

一个是天天跟尸体待一块儿面不改色的姑娘。

能干好这一行的,大约都是奇人。

桑觅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脖子,轻飘飘地回着话:“给他,换药。”

李尧见状,恍然明白过来:“哦哦!谢少卿他脖子,被花给刺伤了。”

中年仵作经他一提醒,也想起来了。

桑觅有些不明:“花?”

李尧道:“谢少卿说的啊,你们家养的什么花,长那么多刺,话说回来,这个天气有开花吗?梅花?蕙兰花?应当是不长刺的……”

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李尧又自行打住,对于别人的家事,随口闲聊也点到即止,他很快转开话头,补充道:“不过谢少卿眼下不在。”

“他去哪里了?”

李尧伸手,比了食指,指了指天。

桑觅疑惑:“他去天上了?”

“呃……”

一句话,说的李尧差点没缓过来。

李尧有些尴尬地站定,郑重其事地说道:“是宫里来了口谕,谢少卿去胤宸殿御书房见陛下了。”

“他去宫里了?”

“嗯。”

“他去宫里干嘛?”

桑觅一想到见不到他,莫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