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死之道,是为慈悲。”

谢择弈坦诚地回着,莫名显出了几分黯然。

“……”

桑觅哑口无言。

周围全是死人,气氛有些难以言喻。

“你好能杀……”桑觅似是不知所措,随口说着,“我、我是说,很厉害……”

她其实什么武功都不会。

杀人分尸时,也只会使点蛮力。

桑觅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她分不清,自己是妖怪,还是人。

谢择弈转头去看满地的死尸,神情复杂,罕见的没有及时回她的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在想。

桑觅迟疑不决地发问:“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跟你一样厉害吗?”

谢择弈这才回过神来:“我并不厉害……”

桑觅不以为意。

她已经不太相信他说的话了。

谢择弈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走神,理了理心绪,补充说道:“我自小不喜文墨,剑法倒是经年累月地练过,又有高人指点,应当称得上上乘。”

“噢。”

桑觅应了一声。

好一会儿才迟钝地想到,自己应该害怕才对。

但眼下晕倒,也太刻意了些。

桑觅略一思索,视线看向地上的死人。

“他们,是什么人?”

谢择弈听罢,搜了地上几个人的身。

在其中一人的怀里,翻出了一块令牌。

令牌上的字眼,很是扎眼。

“东宫的令牌。”

“东宫?太子要杀你?”

“他现在,的确很想让你守寡。”

“为什么?”

“因为觅儿,实在美丽。”

“……”

桑觅无言。

谢择弈将那块令牌放了回去,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