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可不是冬瓜豆腐,没那么好割。

若是复仇,为何时隔这么多年?

很显然,凶手之前没有机会。

而要顺利实施他所谓的复仇,这凶手还要对巡夜安排有一定了解,他的行动太快了,也太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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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综合而看,凶手最早,也是一年之内,才接触到城内夜巡安排的相关信息。

这其实大大缩小了范围。

此地是望京,没有什么流民。

凶手动手的日子,也是非他当差的日子。

谢择弈补充道:“你没有向太乐令杜永元出手,不被抓现形,我也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严禄双眼战栗,一时间面如死灰。

所谓的复仇之面具,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残忍地揭下。

谢择弈最后道:“杜永元和涓渠没关系。”

“有一件事,倒是真的,那就是,当年捞玉的人,除了西草学堂的陈高朗、于顺之外,还有很多,你非得杀的话,恐怕杀不过来。”

严禄无力地躺倒在地。

他古怪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

笑着笑着,又开始抽泣。

在场众人,理清楚这其中来龙去脉后,不约而同地屏息凝神,一场充满怒火的杀戮,惨无人道的行径下,竟只是最最普通之事。

静默着坐在椅子上的桑觅,听得神志恍惚。

杀人,原来还有这么多种不一样的理由。

杀人是恶。

不杀人却也未必是善。

死亡,原来会带来这么多东西。

仇恨、愤怒、还有痛苦。

桑觅不知道,谢择弈到底怀着何种心情去查案,只觉得,阿爹口中的善与恶,在谢择弈眼里,好像都平静得一点波澜都没有,却又莫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面无表情地戳穿别人的复仇谎言。

在桑觅看来,像庙里的菩萨。

满怀慈悲,又带着压人的庄重。

随时,可将她这种十恶不赦的人审讯处死。

就在桑觅恍神之际,趴在地上的严禄挣扎着又坐了起来,他恨恨道:“是,我杀了姓陈的……但,那个柳元良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