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初实际上是,他们在搬迁离开时,族内认为那地方随着他们离去必定暴露,便举家随之匆匆离开,搬到了现在这个,已经准备了近千年的新族地之内。

就算族内对他们这一支也同样有怨,全族所有人那时也都不可能有时间和多余精力去半路袭杀他们。

更别提,那次伏击中,对方使的大半都是热武器和阴招。”

纵然这里面很多事情在张六六那次回来后他便有所准备,可如今真的直接摊在面前,依旧让人止不住的越发烦躁。

妈的,这事要是真被扣在身上洗不掉,自家真可以登台唱出窦娥冤了!

好端端的本家,如今却被这个怀疑那个猜忌,怎么就活的这么憋屈?

想骂那一家就是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话到嘴边张北又说不出口。

毕竟……什么勾心斗角,排除异己,私下互相暗算,当面一套却背后坑人的事,在张瑞桐死后的张家还真不算少见事。

就他审案的十多天都已经见了不少,快听麻了。

再度长叹一口气,张北是真有那么点想摆烂:

“那现在怎么办?

那一家如今把我们当成了凶手来源,又把中部档案馆的暂时移交看成了是族里处理后的无声补偿,那我现在总不可能真的就照这个路子走,不收回不整顿不处罚,让他成为我张氏二郎神吧?”

“事情又不是我们干的!这锅背得也实在太冤!”

张景泽极为认同的点点头:“首领英明。”

张北:

“虽然你夸的表情看上去很诚恳,声音特真诚,但我怀疑你一点没走心。麻烦来点实际的行动,OK?”

张景泽再度极为认同的点头:“自然是按首领想法而动。”

张北:……泽哥,你这叫领导夹菜你偏偏转桌你知道吗?

我哥时不时想打你真不是无缘由。

实在有点嫌弃,张北也开始使出万能语录:“那就照旧好了!若是按旧例,这事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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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泽:“就事论事,换人主持,上门责问。”

张北长长叹口气。

很好,经张景泽这说了跟没说一样的废话一提,事情顿时回到了另一个难题上——

换掉如今已经成分支张泽专很容易,可接下来又该谁去中部档案馆主持?

不能说张家现在彻底没人,但是人员断层和差距也都很大。

最高的那批族老除了犯事的,剩下全部年事已大,都是等死的年纪,根本不可能外出帮忙。

至于张家管理层,之前便说过,早已经烂了大半,留下来的人全是勾心斗角后的胜利者——意思是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都多多少少参与过族中权利倾扎和对部分族人的拉拢打压。

张胜书的那些告发,一告一个准。

这些人真要按过去族规来,十个里不仅至少得卸位九个,剩下一个没准还该死。

至于再剩下那点人,能力自然有,可如今连族内自身运转都要从剩余那些人里继续矮子里拔高个充数,自己用着都嫌不够,哪里还能降职外放做个情报处负责人?

至于再往后,他们都要走了,族里就必须维稳静默了,更不可能再派人替换。

仔细想了想,张北重新翻看起比起其他档案馆薄了大半的中部回信。

本来,他是想再看看那些以个人名义传回的族人的回信内容。

尤其是外家族人里,有没有什么他一眼就确认很有能力,可以直接提拔担当大任的。

可惜这个小算盘依旧落空了。

所有人的回复都中规中矩,极为谨慎,而且多少都相对委婉圆滑的帮如今在长沙地区低调扎根的张泽专一家说了些好话,找了些理由拐着弯说最近情报稀少,是因为档案馆之前有过中断,很多旧档需要整理,新来的还在理顺馆中事务云云。

也是,族内到底张胜书还在,但凡有更好一点的选择,估计也不会让这一家来帮忙恢复中部档案馆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