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看向何锦手中的《柳州新政简要》,问道:
“何兄在研究柳州新政?”
何锦摇摇头,他可没有钱买新书。
“这本书是今日早晨一个青楼里的姑娘借给我的。”
“对于我来说,有书看已经极为不错,更别说去挑书了。”
“不怕苏公子笑话,我拿到什么书,便看什么书,淫词艳曲,神魔鬼说,都看过。”
心静则万物静,与他这样的人来说,在乎的只是书中的道理,而非书外纷扰。
“挺好,涉猎广泛。”
“你觉得这柳州新政如何?”
顾浔想听一听外来读书人对新政的看法。
提及新政 ,何锦一脸严肃,眼中带着几分敬意。
“井底之蛙,岂敢妄评天之阔。”
“新政,非我这般目光短浅之辈可以评价的。”
“苏副城主之才,恐怕已经不输张陈二人。”
“希望有朝一日,能在苏老先生坐下听一听他口中天下。”
顾浔没有想到何锦对新政的评价这么高。
不过自己有这么老吗?
难道外界都在谣传自己是个老头子?
两个都姓苏,何锦压根不会想到坐在眼前比自己还要年轻上几分的少年,便是新政的发行者,他口中的苏老先生。
这也不能怪他,顾浔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别说柳州以外的人,就是生活在柳州城内的百姓,见过他真容的也没有几人。
谁也不会相信如此完善且贴合百姓的新政,会出自一个十八岁少年的笔下。
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一个见惯了民间疾苦,深入百姓日常中,寻访数十年,大器晚成之人所为。
因为新政中许多举措,若是没有长期在百姓日常生活中体验,是压根不会考虑到的。
顾浔故意问道:
“你没见过柳州城副城主,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个老头子,会不会是像我这样的翩翩少年郎?”
何锦打量了顾浔一眼,倒也不是看不起顾浔,而是顾浔身上没有那种饱经风霜的沧桑。
“能写出《治国经略》这等奇书之人,必然是阅历极深之人,岂是公子这般翩翩少年郎所能为?”
顾浔认可的点点头,《治国经略》是他集华夏五千年的文明铸就,确实非一般阅历者可为。
而他汲取的,也只是不同历史段的点滴,揉合在一起,算是是承先人之慧。
“何兄好见识。”
顾浔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
马屁还得不熟之人拍起来舒服。
虽然拍的有点歪,但还是让人神清气爽的。
“不知何兄在哪里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