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州城城主府黄金熨烫的阔气庄严匾额,以及门前两汉白玉雕刻的巍峨石狮子,顾浔忍不住感叹。
“确实比我柳州的城主府巍峨气派多了。”
顾浔的目光注意到了石狮子上的血迹,恰好与徐元头顶的伤口吻合。
不用问他也已经将徐元的死猜出了个大概。
抛开各为其主不说,徐元这样的忠义之人,确实值得敬重。
自古愚忠多节气,以死明志立忠魂。
至于余遂为何要将徐元的死往身上揽,无非是为了向自己邀功罢了。
余遂这样小人,是柄双刃剑,用的好,他会像一条狗一样听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用的不好,就是一条疯狗,随时都有可能反咬一口。
这种人,用起来不要心软,杀起来更不要手软。
君子有君子的用处,小人亦有小人的用法。
顾浔留下他,自是有他的目的。
顾浔进入城主府后,没有去往大殿,也没有直奔府库,而是去了书库。
这里有整个明州的鱼鳞册,涉及税收,人口等等。
这些东西,对于接下来的明州发展,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些全部给我封起来,不可丢失分寸。”
余遂立刻回道:
“苏将军放心,一片纸角都不会丢。”
随后,余遂的带领下,又来到库房。
库房的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明州府库显得有些寒掺。
偌大的府库空空如也,就算是说被人 提前搬空了顾浔都信。
从未进入过府库的余遂也有些傻眼,看着空荡荡的府库,汗毛倒立,惶恐至极。
立即转头看向顾浔,慌忙解释道:
“将军,投降前,我便已经命人查封府库,不得任何进入。”
“我真不知道府库为何会这般空。”
随后他看向一旁掌管钥匙的府库官,一脚踢在他屁股之上。
“狗日的,是不是你让人提前偷偷把府库搬空了。”
挨了一脚的府库官脸上大写着冤枉。
“大人,真不是小人 让人搬走了。”
“是明州府库本就入不敷出,这次大战开启,又耗费了仅剩的钱财,所以便如眼前见到的这般了。”
听了府库官的回答,余遂一脸惭愧的看向顾浔。
顾浔则是依旧板着脸,冷冷道:
“我看未必吧?”
“难道不是城中这些大门大户把府库搬空了?”
“我不想听什么解释,也不会为难你,明天早饭之前,把府库装的有点府库的样子。”
“不要让耗子来了都是流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