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茯苓如此高兴,陈锦荟心中也泛起一股暖意,同时还有一丝羡慕,不禁暗自感叹:无忧无虑真好啊!
等了一会儿,陈锦荟开口询问道:“你说你一个人住?你哥哥呢?”
茯苓闻言,顿时一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焦急地说道:
“哎呀!完了完了,我怕他出去赌,趁他喝醉酒,把他绑在家里的柴房了,我还以为才过去一天呢,没想到算算时间都已经三天了!”
陈锦荟听了,也是一阵无语,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两人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匆匆忙忙关了店门,就向家中跑去。
茯苓家是一个三进的大院子,在京城能有这么大的院子,足见家中以前也是富裕之家,只是世事难料,如今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两人冲进柴房,只见一个少年奄奄一息地瘫在草堆里,嘴唇泛白,浑身狼狈不堪,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鼻而来,显然这三天屎尿都拉在裤裆里了。
“小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赌了,再也不赌了,你放了我吧!我发誓我再也不赌了!”
少年有气无力地哀求着,尽管已经奄奄一息,但说话的声音却还透着一股求生的急切。
陈锦荟不禁有些诧异,心里想着,这都奄奄一息了,说话居然还能这么有力,看来求生欲很强嘛!
再想想这是春天,气候本就湿润,饿三天其实只是虚弱无力,没水喝也不至于脱水,只是这晚上的气温可是很低的,居然没冻死,也算是命大。
“茯苓,你是怎么绑的呀,三天他都没能挣脱?”陈锦荟好奇地问道。
茯苓一脸得意地说道:
“那是!我可是研究了很久的呢!之前每次绑他,他都能很快解开,这次……嘿嘿,哥,你服不服?以后还赌不赌了?”
见到哥哥并没有冻死,也没有饿死、渴死,还能跟自己说话求饶,茯苓也稍稍放心了些,并没有急着去给他松绑。
“服,服,我服了,小妹,快给我松绑吧,快渴死我了!我要喝水!”
少年急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