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了很久,才到达京城郊外的一条河流边。
王敬铎很乖巧的帮老爹拎木桶、穿鱼线,又拎着个小铲子四处找寻蚯蚓,王国兴慨叹儿子长大了。
正在此时,不知是受了父子俩惊吓还是怎的,突然从草甸里爬出一条浑身花纹的大蛇来,足有三四尺长。
王国兴吓了一跳,王敬铎咬了咬牙拎着铲子就奔了过去,可走到距离大蛇几步远时,腿就开始打颤,额头的冷汗也冒了出来。
但老爹就在身后,王敬铎不想放弃这表现的机会,一想到他们次子团日后要做的大事,王敬铎擦了擦脸上的汗,毅然决然的奔着那条蛇过去,然后挥动手里的铁铲疯狂的拍打。
片刻功夫那条草蛇就被敲的稀巴烂,可王敬铎太紧张了,闭着眼仍旧在敲,连王国兴都看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我儿莫再敲了,人家只不过是路过而已。”
王敬铎这才停下,他看着眼前被自己敲的稀巴烂的蛇,当即干呕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王敬铎才走到自己老爹面前蹲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浮漂道:
“爹,儿不再胆小怕事了,儿以后要干大事!”
“嗯,我儿有志气,不过干大事之前,莫忘问问你娘。”王国兴盯着鱼漂,眼睛眨都不眨。
“爹,明日的宴会,让我跟你去吧。”图穷匕见,王敬铎终于忐忑的开口道。
王国兴扭过了头看了一眼儿子,似乎很是疑惑,但那疑惑只持续了须臾,继而露出个古怪的微笑。
“本来爹就是要带你去的,你兄长行走不方便,爹都跟你娘说过了。”
……
崇祯十一年三月十七日临近午时的时候,皇宫内少有的热闹起来。
一辆辆马车从各条街道驶入长安街,诚意伯府住的距离皇城近点,诚意伯刘孔昭与三子刘家卫还在下棋。
刘家卫虽然才十四岁,但在棋艺上已经不输刘孔昭,事实上刘家卫的学业在次子团一众学渣里也是最好的。
“呀,爹,儿输了。”刘家卫下错了棋子,有些失落的道。
刘孔昭捋着胡子瞥了一眼刘家卫,以不满的口吻教训儿子道: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子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
这样做是不对的,你怎么能将为父不喜欢之事强加于为父呢?”
见老爹又开启了教训模式,刘家卫赶紧举双手双脚投降。
“爹,儿错了,儿不该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