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看看!」李绚面色平静的点点头。
梁茯苓到现在才看出问题,还是有些出乎李绚所料了,稍晚了一些。
梁茯苓是一人独居一间厢房,起居还有一名侍女在伺候,一直也很安静……
「砰」一只茶杯半空中被扔出了门口,差一点就砸中刚刚过来的李绚。
一脸愕然,李绚转身就走进了屋中,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你砸的这些东西,由你家全部赔偿。」
梁茯苓坐在圆桌旁,眼睛冷冷的看着李绚走近,抿着嘴说道:「我要回家。」
「可以,你阿舅什么时候来接你,你什么时候就可以回去了。」李绚站在了梁茯苓的对面,这个豆蔻年华,身材瘦削的小娘,眼神里满是倔强,但眼底却是一片明澈,仿佛看透了李绚深藏在一切背后的秘密。
「我阿耶是不是出事了?」梁茯苓一句话,让李绚心跳都不由得一停,但他表面上却丝毫不露,皱着眉头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你阿耶不是已经给你家里有过回信了吗,怎么还在胡思乱想?」
「我没见过
那封信,是那个女人告诉我的。」梁茯苓眼神突然间平静了下来,看着李绚说道:「若是其他事,我阿耶可能会晚回来一些,但漕帮出了这么大事,我阿耶没理由不赶紧回来的。
既然我阿耶都要回来了,我阿舅为什么还要安排我离开,这只能说明我阿耶不会回来了,起码是最近不会回来了,可他再怎样也不该不给我来信的。」
「永昌伯府和漕帮之间还有关系?」李绚的脸色突然间阴沉了下来。
他原本以为,永昌伯梁鸣被替换,只不过是因为他拥有进出皇宫的通行令牌,最多不过是因为永昌伯和史进、张骥是姻亲关系,但到了现在他才发现,永昌伯梁鸣和漕帮之间竟有如此隐秘深刻的关系。
漕帮背后真正的操控者是四大世家,但朝中有怎么会对漕帮视若不见。
就连扬州刺史府都知道要往里面安插探子,朝中怎么可能不知道。
遍数扬州众人,虽然能者颇多,但能够成为朝中的眼线的,只可能是赋有闲职的永昌伯梁鸣。
「家里的很多产业都和漕帮有关,你说若是漕帮出了事,阿耶能不回来吗?」梁茯苓的眼神很平静。
听着这淡淡的声音,李绚心底闪过一丝疑惑,难道她也知情不多?
李绚突然想起昨夜史进的捎话,他突然间就让李绚带着梁茯苓一起南下,根本不顾忌这其中可能会引发一些对梁茯苓不好的流言。
她和李绚相差没有几岁,如此南下,恐伤清誉没有风言风语才怪。
可如果说史进知道梁鸣死了,就不一样了,因为一旦丧父,女子起码三年之内不能婚嫁。
如此一来,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