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用尿肥浇过的那块小麦地，长势要比边上的好不少呢。”歪脖格温兴奋的说道。

瘸腿莱斯笑着将最后一口黑面包咽下肚，又咕咚咕咚喝了一口凉水，这才说道：“那是肯定的啊，尿肥厉害着呢，领主老爷说尿肥、粪肥最能长庄稼了！”

“那咋以前拉屎拉尿，会把秧秧烧死了？”

“你这就不懂了吧。”瘸腿莱斯虽然在外面经常被人取笑调侃，但是人一点也不笨，“我问过卫生官大人呢，就是管着堆肥场和化粪池的凯瑟琳大人。”

“那个小骚货，她咋滴说？”

“她说这叫沤肥，就是通过发酵，发酵知道什么意思不，酿酒就是要用粮食发酵。这个沤肥也是一样，小便、大便都要经过发酵，才能……才能酿出尿肥、粪肥！”

这一番话立刻把歪脖格温听得一愣一愣：“那啥，拉出来的屎尿屁，也能酿酒？”

“啥个酿酒，只是发酵，不是酿酒，是沤肥！”瘸腿莱斯说道。

“不是一个样吗。”

“那不一样，粮食发酵才能酿出酒，粪便发酵只能沤出来肥料，都是发酵但是不一样。”

“我不管你酿酒还是沤肥，反正一个样。”歪脖格温懒得思考，大咧咧的说道，“反正以后不准喝酒了，那酒跟尿一样都是发什么酵，听着就恶心。”

“啊！”瘸腿莱斯愣住，自己这一番解释，竟然把每天喝点小酒的权力都霍霍了。

有心辩驳，歪脖格温却岔开了话题：“你还没说这尿肥、粪肥怎么就不烧庄稼呢。”

“不知道！”瘸腿莱斯心里憋着气，“反正你记住就是了，大小便都要沤肥……我听卫生官大人说了，今年什么对照试验，证明沤肥的效果，以后就不收大小便，让咱们自己在家沤肥了。”

“啥！”歪脖格温瞪大眼睛，脖子都直了一些，“大小便不收了？怎么就不收了，不收了我把屎尿卖给谁去！”

“屎尿自家留着沤肥。”

“沤啥肥，沤肥能卖铜板吗，真是天杀的小婬妇，地窟里面跑出来的小骚货！大公家的巨龙啊，你怎么不睁眼看看，一口痰把这个小婬妇给烧死呢！”

“你小声点，被听到了要挨鞭子！”瘸腿莱斯一把捂住了老婆的嘴，“再说了，自家留着沤肥不也挺好，自家不沤肥的话，以后就得从堆肥场、化粪池买粪肥、尿肥了！”

“我不买！”

“但是你也看到了，上了尿肥之后，小麦长得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