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晚琬煞有介事地评点道:“怪不得二皇子那般小家子气,原来是随了他的娘亲。”
秦瑜紧绷的面容再也难以维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旋即轻咳两声,故作严肃地提醒:“咳咳,夫人,身处宫廷,需谨言慎行,莫要忘了隔墙有耳。”
闫晚琬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你且管好自己的表情,不然旁人哪能注意到我言语间的不妥。”
秦瑜忙不迭地赔笑应好,闫晚琬却仍觉一腔怨气难以抒发。
“干耗在此也不是办法,皇后娘娘既身体不适,咱们在这儿候着,岂不是让娘娘心有愧疚,反倒不利于养病。不如先行回去,待娘娘身子好些,再来请安亦是不迟。”
闫晚琬眼睛一亮,试探着问道:“那咱们这就……回去?”
秦瑜果断回道:“回。”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转身便往宫外走去。
嬷嬷闻得动静,匆忙赶来,见此情形,大惊失色,赶忙上前阻拦,道:“秦将军,您这是要去往何处?还未带新妇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言罢,又怒目而视闫晚琬,“将军夫人,您既已嫁入将军府,怎连这般规矩都不懂?”
闫晚琬心中暗忖:这嬷嬷可真是柿子专挑软的捏,明知自己是将军夫人,竟敢用那般轻蔑的眼神打量,区区一个嬷嬷,不过是宫中的下人,竟如此嚣张?
她正欲开口,好好教教这嬷嬷何为礼仪,秦瑜却抢先一步,朗声道:“我夫人乃是皇上赐婚,嬷嬷您这般说辞,可是觉得皇上赐婚的人选挑的不合适?”
嬷嬷心头猛地一慌,当即双膝跪地,求饶道:“老奴一时失言,还望将军与夫人恕罪。”
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质疑皇上啊!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闫晚琬不满地瞪着秦瑜,似在埋怨他抢了自己的话头。
秦瑜转而对嬷嬷说道:“嬷嬷,既然皇后娘娘身体抱恙,我们自不便过多叨扰娘娘的贵体,待娘娘康健些时,再来拜见便是。”
说完,拉着闫晚琬直接出宫。
当嬷嬷火急火燎的冲回坤宁宫,皇后正悠哉的正悠哉地坐在榻上品茶,见嬷嬷这般慌张模样,轻轻放下茶盏,挑眉问道:“何事如此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