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声应和着,包间里一时间满是嘈杂而又充满野心的应和声。
仿佛已经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即将到手,而济源府也即将被他们搅得更加天翻地覆。
汪光宗说道:“听说太子殿下已经在城外安营,是不是形势不对?”
曹少钦不以为意:“太子殿下又怎么了,到了这运河,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这是我的地盘。
到时候十几万河工闹事,我看他太子位置还能不能坐稳。
太子殿下现在都不敢入城,一个软脚虾而已,不用怕。
这里可不是大都,是济源。太子殿下又能怎么样,没有我们配合他想裁撤河工,想都别想。”
叶为章在济源府看着知府大人:“樊大人,究竟是什么人在济源府闹事。”
樊知府不置可否,打了一个马虎眼:“就是一伙运河上的混子,青皮无赖。”
叶为章眉头紧皱:“樊大人,你确定,一伙青皮无赖敢来围攻知府衙门。樊大人觉得本抚是泥捏的吗?”
樊知府见叶为章动了怒,赶忙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樊知府陪着笑脸说道:“大人息怒啊,就是河道衙门的几个衙内在背后操纵。涉及运河总督府,所以此事比较棘手。”
叶为章冷哼一声,负手踱步在厅中,脸色越发阴沉,“哼,本抚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曹为庸这是自寻死路,我们这边没有人参与进去吧!”
樊知府赶忙挺直了身子,神色严肃地回道:“大人放心,咱们这边的人可都严守本分,绝无参与其中之人。
只是那曹为庸仗着自己总督的权势,向来横行无忌。
他那儿子曹少钦更是有样学样,在这济源府一带作威作福许久了,之前诸多事儿下官也是敢怒不敢言呐。”
叶为章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哼,不管他曹为庸权势如何滔天,这运河河工之事关乎国计民生,岂是他能随意拿捏谋取私利的地方。
那曹少钦纠集人闹事,妄图逼迫本抚就范,给那根本不合理的安迁费,简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