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晓蕊心灰意冷,想要退出舞美队,从其他方面寻找线索的时候。偶然一次听到我们聊天,让她又留了下来。
那是我刚刚加入乐队不久,和琪琪确定关系也有些时日了,正在意气风发的时候,也正是容易得意忘形的时机。
偶然间,几个同学聊起来军训的时候还要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儿,现在不到检查卫生,谁都不叠被子了。大家就开始你一嘴我一嘴的,聊起了各自对军训时光的回忆。
那段时间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屈辱史,所以除了骂了几句教官,什么都没说。
可是偏偏这几句骂街的话,每个字都钻进了陈晓蕊的耳朵。
当时我们整个文艺团体,都在一间整理出来的大教室排练。舞美队挨着乐队,平时因为音乐的问题没少闹意见。不是我们嫌她们的伴奏声音打扰到我们排练。就是他们嫌我们排练的声音大,影响到了他们练习。
因为要给对方让出来排练的时间,平时很难有休息时间重合的时候。要不说无巧不成书呢,那天正好就是两拨人一起休息,也正好让陈晓蕊听到了我骂军训教官。
本来都快要放弃的陈晓蕊,一下子就和打了鸡血的一样,重拾了信心。经过一番调查之后,陈晓蕊终于知道了我的带队教官,确实就是她的哥哥,所以就盯上了我。
但是陈晓蕊没想到的是,我并不好接触。不住校、很少待在排练室,也没朋友,简直和学校门口摆地摊的一样,可遇而不可求!
本来机会就难得,学校因为要收回教室,把我们都安排到了礼堂去,还把队伍拆分了!这让陈晓蕊更苦恼,想接近我,从我身上找线索更难了。
万般无奈之下,陈晓蕊才用那样的方式去接近我。她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要确定是不是我告的状,纯粹是要为自己的哥哥复仇。
可是慢慢地,陈晓蕊发现她的计划实施起来太难了。我对她一直充满了戒备心,和琪琪又那么如胶似漆的,不让她有任何机会走进我的生活。
可是陈晓蕊也有收获,我卖卡的事已经做实,收费开吉他班的事也有了确凿的证据。如果不是张洁动手打了她,暂时她还没想要收拾我。
插一点题外话:
如果不是这次草率行事,没有彻底整倒我,陈晓蕊也不一定会变得那么谨慎。在搬倒张洁家这件事上,陈晓蕊隐忍多年,一点点的苦心搜集证据,最终导致张洁和她的父母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虽然到现在依然算是家境殷实,可是和当初相比,也差了很多很多。
教务处把我找去,就是陈晓蕊告的状。
我赶到教务处的时候,学生会那位从我这里拿卡的同学已经在场了,正低着头站在那里,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教务处的一位老师,正在一边问一边认真地记录着。
等问清楚了那位同学之后,让他站到一边,开始对我展开询问。我不知道那位同学怎么交代的,老师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一点都没隐瞒。
这就是陈晓蕊揭发的我的第一条罪状,贩卖电话卡。
其实不准在校学生贩买贩卖,是学生会的规定,学校并没有明文规定。虽然不提倡,但是因为校规里没有明确禁止,所以给我们两个只是口头警告了一下。
口头警告,无关痛痒!既然学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我还就光明正大地去卖卡了!学生会算个屁,你们吓唬别人去吧,天天假传圣旨、假公济私!
本来还有点小兴奋的,但是随着王翔的到来,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果不其然,陈晓蕊揭发我的第二条罪状,就是私自收费开班!但是因为时间仓促,陈晓蕊掌握的资料又非常有限,只是一些道听途说来到信息,没有真实的证据。
可是问题,偏偏出在了我们的账目上!如果没账,估计学校领导最多也就是询问一下,像卖卡的问题一样口头警告了事。可是有了账,就等于是做实了证据。不但需要对账目认真审查,还要找到上面所有登记的同学谈话,采集详细数据。也要找到相关的学校领导和学生会干部了解情况,这样一来工作量就大了很多,也给了我们不少时间去做其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