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3月24日,星期二,多云。
又一次感觉到了强烈的失落感和挫败感!
中午因为看到摩托车油不多了,就加了十五块钱的油,结果小宋就数落我。说油箱还没烧干呢,加油你着什么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通过图书馆查阅资料,看到书上说很多女性在生理期就是脾气不好,于是光笑不说话。结果惹得小宋骂我就知道装死,怂到连还嘴都不敢。
掏出来刚买的元胡止疼片递过去,想借此哄哄她。可是小宋不但不领情,还骂我是神经病,抓过来就扔进了垃圾桶。换成别人,就算不打起来,也得气得扭头就走。
我一边嘟囔着什么八毛钱买的,不要也别扔之类的话,一边把药捡回来擦擦装进口袋。耐着性子压着脾气黏糊了半天,这才算是勉强把中午饭吃完。
下午一起编曲的时候,我写的那首歌配器被重置了,我委婉的表示了反对,但没有人支持我。
晚上彩排的时候,来了学校里的某个领导,对我们的歌指手画脚的一通猛批!如果是专业角度的批评指正,我能接受,也愿意调整,可那位同志说的全是外行话!咱不敢说人家是毫无根据,可没有任何地方说到了点上,纯粹就是为了摆架子说官话。拉着小宋从学校出来的时候,肚子都要气炸了,强憋着一口气才没有发火骂街。
等赶到大壮的排练室,门锁了!说好等我们回来一起吃晚饭的,可他们却没有等我俩,不等我们也行,打个传呼告诉我一声总可以吧?不愿等我回电话也没事,小宋的传呼是汉显,给小宋留言告诉我们地址不行吗?
我真的这么无足轻重吗?一直都感觉自己做的不错,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我做的够好,为什么没有人在乎我?
小宋看我站在大壮的门口发愣,叫了我一声:
“斌子,别等了,走吧。”
“大姐,咱去哪呀?”
“先找地方吃饭。”
鼓楼这块儿小吃店很多,但是我没什么心情,小宋也非常不高兴,转了几家都不愿意在那吃。正在我们两个的怒火都快烧到头顶的时候,大壮的传呼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