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开着自己新买的小轿车提前来到,停下车就开始发烟。他们不知道我已经戒烟很久了,我也没心情和他们扯淡,就接了一根装模作样地夹着。
刘建军拉我们围着他的新车转了一圈又一圈,一边炫耀着新车的各种功能,一边抱怨路上不遵守交通法规的司机。
长春和骑着三轮给送货的小卖店老板找到我们的时候,丁洋还没有出现。奇怪的是谁也不问,好像都知道丁洋今天不来一样。
事实也确实如此!我们坐刘建军的车出发的时候,也是没有任何人提及丁洋,直到见到了张洁。
张洁站在门口迎接我们,见到大家过来,表现的很高兴,不住地嘘寒问暖。
看到乐队成员除了丁洋都到齐了,张洁开口问道:
“春儿哥,丁哥有事儿啊?”
“昨天喝多了,崴了一下脚,我没让他跟着跑。”
“呦!怎么那么不小心?”
刘建军蹿到前面,拎着一包东西就往里面走,边走边说道:
“别管他了,你怎么样了?”
“劳烦军儿哥你惦记!我没什么事儿,前儿就去上学了。还是有点坐不住,站着就没事。”
我站在最后,不和张洁打招呼,也不说话,装作不认识这里的一样左瞧右看。张洁也不主动和我说话,把他们都让进去以后才冲我点头一笑。
霞姨和敏姨都没露面,我们也是简单的寒暄之后就起身告辞,在张洁家里都没坐够二十分钟。虽然大家都邀请张洁一起晚餐,但是张洁一直托病不肯同行。
饭店里丁洋已经就座,一副不服不忿的表情。
长春招呼大家落座,我坐在丁洋对面,左边是刘建军,右边是长春。丁洋身边是周路平和洪飞,我毫不避讳地盯着丁洋。
丁哥已经没有了,我直接开口说道:
“老丁,听说崴了脚,怎么样,严重吗?”
“托你惦记,死不了!”
“崴脚一般不死人,该吃吃,该喝喝,甭害怕!”
长春看我们一上来就剑拔弩张,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开始报账。演出费拿到了二百八,去张洁家买的礼品花了二百一,点了七十的菜,今天没钱可以分了。
这些没人关心,因为长春接下来的话太出乎意料,谁也没想到。长春面色惨淡地说道:
“钱已经都花了,这两瓶酒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愿意喝酒的都倒上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乐队的聚餐了,明天开始,我退出海岸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