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认识您呀!”
“我叫孟斌,河北人。您叫什么呀?”
小主,
“我叫宋佳琪,北京本地的。”
“是嘞!师姐,一会儿的古代文学课您去吗?”
“去呀。”
“能坐一起吗?”
“我有对象了!”
“师姐,您对象坐那边,我坐这边就行。”
“这边是墙,不嫌累我楔个钉子给你挂上,怎么样?哎,下课准给您摘下来,保证忘不了!”
“得嘞,得嘞!大姐,咱还是放风筝吧!斗嘴我甘拜下风!”
小宋的病还没好利索,跑了一会儿就累得不想动了,坐在地上直喘粗气。我怕她又着了风,拉着她慢慢地在操场上溜达,顺便也还了人家的风筝。
“大姐,这次是你瘘壳了吧?”
“滚!”
“有个问题一直想问。”
“说!”
“九二年我是唱着《水手》来的北京,那会儿你干嘛呢?”
“九二年……我唱着《晚秋》打酱油呢。”
“打酱油?”
“可不打酱油嘛!我原来上班那商店,刚去的时候给我分在副食组。每天干最多的就是左手一个漏子,右手一个提,给人打酱油、打醋、打色拉油。商店里那收录机放了半年的《晚秋》。”
“好家伙,一首歌放半年!剩下那半年呢?”
“我就在那呆了半年,下半年才去上的班儿。也不光放那一首歌儿,《千年等一回》也听了无数遍。”
“哦!大姐,你还记得怎么用笛子演奏《千年等一回》吗?”
“忘得差不多了,笛子你带了?”
“没有!社团活动室有笛子,我一会儿找人拿出来,咱们一起玩儿会儿吧?”
“我不记得谱。”
“我写给你,这首歌我记得。”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