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她们两个今天不对付,但是俩人也没吵起来,劝都不知道从哪里劝!
小李刘看着方静掉眼泪,从椅子上跳下来,拿了一块蜜麻花,走到方静面前。一只手拿着块萨其玛啃着,一只手举着那块蜜麻花。
方静摸了摸丑小孩儿的头,把他抱回椅子上,也不知道是说给李刘听,还是说给我们听:
“你吃吧,姐姐不吃,姐姐要回家了。你好好听话啊,别调皮!调皮就不是好孩子了!”
我终于憋不住了,一边给小宋穿着袜子,一边嘟囔起来:
“你俩今天一早儿就针尖对麦芒儿的,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意见!有事直说不就完了,来回挤兑什么呀?再大的事还能有吃饭重要啊?这马上开饭了又闹着要走!刚还搂搂抱抱的呢,脸儿一变就开始互相看不顺眼了,要不说女人心海底针呢,真不知道你们这是闹哪出儿!”
小宋听我唠叨,也不打断,也不反驳。给她穿袜子,穿鞋,也没反对。
方静开门出去,站在外面抹眼泪,一语不发。
没人理我!干脆我也别说话了!到厕所洗了手,然后直接去厨房刷洗,等老塔回来一起炒菜。
她们俩的事,我最好不参与,万一成了她们的出气筒呢!
伸手进兜,烟没摸着,却掏出来半拉巧克力。
回来的路上,小宋剥开一块巧克力,递到我嘴边。
闻着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和闻别人喷出来的《中南海》的烟味有点类似。刚咬到嘴里的时候是硬的,但很快就会融化,随之而来的有一点花生酱的味道,和强烈的甜味。咽下去之后满口余香,带着一丝微苦的回甘。越吃越感叹这种食物的复杂和诱惑。
(自那之后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买一次巧克力吃。虽然吃不起那么昂贵的吉百利,但是国产的金丝猴一样能让我回忆起初恋的甜蜜。)
看了手中那半块巧克力一会,没舍得吃。回到房间,放在抽屉的最里面,拿了盒烟回厨房。
厨房没有打火机,只能回茶室去拿。
此刻方静正站在躺椅前低着头,小宋依旧在摇来摇去,好像在说着什么。
我咳嗽了一声,推开门,并没有马上进去。
听到的并不是小宋说话,而是她在唱着田震的那首《怕黑的女人》。
我找到打火机,点着了烟想出去,小宋发话了:
“斌子,今天不走了,住这!”
“哎,知道了,一会儿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