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庆幸第二天的课是十点,还能有后半宿能睡个觉。
她就不该信江折的鬼话。
难得地,两人同床共枕一晚,萎靡不振的是南枝。
她是被江折叫醒的。
“枝枝,该起床了,你还有课。”
南枝眼皮沉重,一点也不想睁开。
她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哼哼唧唧:“我不想上课了,能不能请假?”
江折捏了捏她的鼻尖,“你上午是专业课,真的不听吗?”
南枝被他捏得呼吸哽住,被迫睁开眼。
她眼尾还带着潮欲退散后的一点红,眼眶蓄着迷蒙的水雾。
“那还是要听的。”
她抬起手,“扶我起来。”
江折扶着她坐起身。
丝被滑落几寸,南枝感受到空调的凉意,意识才回笼了些许。
她低眸,后知后觉想起身上未着寸缕。
南枝下意识地捂上胸口。
身侧却忽地响起一声轻笑。
“遮什么?”
她蓦地想起昨晚的汹涌,脸更滚烫了,将脑袋埋得低了些。
瞥见腰间的微红的指印,南枝又仰起头,羞赧地瞪向罪魁祸首。
“枝枝,要是不想待会儿上课迟到,就别这么看我,”江折哑声,缓慢靠近,“我定力可没这么好。”
她迅速收回眼,将被子往上扯了扯,“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尽管已经看过,南枝还是不习惯在白天坦诚相见。
江折知道她还在害羞,没有继续逗她,俯身捡起地上的衬衫披上。
南枝偏头偷偷看他。
他劲瘦的后背还留着她用力挠出的抓痕。
抓痕之下,是之前被陆承家法处置时留下的伤痕。
江折毫不避讳她,淡然地开始穿裤子。
南枝怔愣地盯着,听见皮带扣系上的咔哒声时,倏然回想起昨晚是她拽着解开的。
在她发愣的间隙,他俯身在她唇角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