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生前就算疾病在身,都没有同意卖地。
现在我爹尸骨未寒,我江大山就算是死,都不会把地卖给刘家。”
二婶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有些不舍,但也不敢反驳,只得小声嘀咕。
但正在气头上的父亲直接朝她吼道:“你再多嘴,就是不孝。”
二婶脸色煞白,顿时闭上了嘴巴。
这个时代,要是被安上一个不孝的罪名,被别人戳脊梁骨都是轻的了。
二叔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帮谁。
他没什么主见,以前听父亲的,现在父亲走了,一边是大哥,一边是妻子。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悻悻闭嘴站在一旁。
刘管家没想到江大山态度这么坚决,内心直呼失策,应该过一段时间再来的。
但看了看二婶李翠花,感觉有戏,但场合不对,也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葬礼过后,已经到了第二年,积雪融化,一家人又陷入忙碌之中,
或挑粪沤肥,或趁着积雪融化,土地潮湿赶紧翻地松土,为春耕做准备。
日子好像没什么变化,但又有所不同。
二婶抱怨声越来越多了,有时候甚至说的很难听。
家中没有了长辈压制,虽说长兄如父,但也没那么敬畏了。
起初没在意,但耐不住她一直阴阳怪气,且越来越过分。
争吵就这样多了起来,起初是二婶和母亲吵,后来父亲也看不下去,就骂了二婶。
当晚,二婶和二叔就吵到半夜,一直骂二叔这个没种的东西,也不知道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