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热烈”酒吧半个巷子的距离,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乐游公馆,尽管这并非它的本名,但它的本名似乎已经无人关心。
公馆那厚重的大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闹,也将里面的奢华密不透风地围住,让墙内墙外呈现出两个世界。
公馆的布局相当严谨地遵循了久远的地球上那个人类文明的很多执念。
里面的道路、庭院、厢房和装饰都呈左右对称的格局,中轴线的一端直接连着大门,另一端则向正厅方向延伸,中途被一口直径约莫五米的池塘分开为左右两条小径,它们的一部分分别通向后院,剩余的部分重新在池塘后合并成为一条大道,直通正厅门口。
池塘中竖立着一块嶙峋而高耸的石头,石头深深没入水中,环绕着它游来游去的是五颜六色的鱼儿。
道路两旁,绿草如茵,它们从夏日绿到深秋,颜色却不改一分。
草丛中摆放着精美的石刻人物雕像,从头发,到眼神,甚至到赤裸上半身上的马甲线,都惟妙惟肖。
然而在这个晚上,整个公馆的重心并不在这些区域,甚至也不在那装修得格外豪华的正厅,和围绕着它的风格各异的东西厢房。
穿过正厅,来到后院,很快便能看见一片茂密的小树林,走过小树林,便来到一株五层楼高的大榕树之下,榕树的树冠已经颇具规模,将身下的区域全部遮蔽。
在这阴影当中,坐落着七间独立的石头砌成的小屋,正中央的那间个头稍大些,此刻大门紧闭,但窗户里透出些许灯光。
这里,才是今晚的主角。
小屋内,皮尔斯小心翼翼地站在柔软的地毯上,以一种谦卑的姿态微微低头,面向距离他几米开外的男人。
男人正坐在正中央的那把豪华真皮座椅之上,翘着二郎腿,左手端着一杯猩红色的酒,一边微微晃动,一边俯视着先知社的创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