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想,既然朝廷这次能针对你晋州之兵设下此计,其他两方之敌我们会没有安排吗?
“现在也不怕告诉你实情,皇帝陛下已率大军越过黄河,早与鬼戎主力在河北正面对峙作战了。而且他们的破绽也已被我们抓到,只等机会一到,便可将之彻底击败。
“至于长安的李万年,你就更指望不上了。他太稳,顾虑也太多了些,在试图攻打南阳却难有成算后,便已果断又退了回去。
“现在你既已败,我军已完全可腾出手来慢慢与之耗着,他关陇兵马休想安然踏出潼关半步!”
郭寒脸色再变,他很想回一句对方所言皆是谎话,但内心却知道,恐怕这一切都是真的。
因为事实已经败在面前,自己的行动都已在越军的算计之中,那其他两路兵马又岂会例外?
看来,几年过去后,孙宁这个皇帝也好,大越官军也好,都已经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强大与可怕了。
所以,自己也好,那两路人马也罢,真就再无半点成算了吗?
那自己和父亲所做的一切,恐怕真就要被钉上叛臣的耻辱柱,为天下人和后世之人所嘲笑非议了。
这个认知,让他的身子再度剧震,甚至都已经不敢再死了。
自己身死固然无所谓,可父亲,还有整个郭家上百年,数代人积累下来的声望……也必然随着自己这一死,而烟消云散,而彻底蒙羞。
萧克敌幽幽看着他:“你还是有机会的,只要真心归降朝廷……”
“什么机会?”半晌后,郭寒艰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