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路朝着梁州禁军的途中,察觉到情况不是太妙的秦玉德便已经再度连续几次派出信使,希望联络洛阳的赵广校,使其出兵以为后援了。
但是,这一表态也好,派去的信使也好,却都跟石沉大海,连半点回音都没能等到,叫人完全不知道洛阳那边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或许唯一可以让他们感到放心的,就是开封等城池直到今日还是太平的,并没有因此就遭受到来自洛阳的攻击,那也就意味着双方还没有真个彻底反目。
只是,光这样是远远不够的,如今的南方大越朝廷,无论兵力势力,都不是他秦玉德区区十万兵马所能击败,就连眼前的梁州,怕也没有能力轻易夺下来啊。
呼出一口浊气后,他只能苦笑道:“那就再派人去信,一定要让赵广校相信,我们平天军是一体的,我秦玉德不会和朝廷有任何勾结!”
秦玉祥也苦笑着答应一声,这些事情他自然会帮着做好。不过眼下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应对:“大哥,那接下来的战事该怎么做?是主动出击吗?”
“对,必须先把军心士气重新提振起来。不过我们的中军不能动,且让霍岩、关长洲他们各领兵马搦战,以为试探。”秦玉德沉吟着道,“既然守军都故意出城迎战了,想必他们也是不会再一味死守,总要和我们见个胜负的!
“而我军兵力是他们的数倍,正面交锋,自然是占着绝大优势的,哪怕不能全胜,也要先赢上几次,再论后事。”
“我明白了,我去做安排。”秦玉祥点头,他一时也无更好的策略,自然认同秦玉德的常规战法了。
至于下面的将士,对此自然更没有意见。他们不远千里地跑到梁州,不就是为了尽快再得一城,建功立业吗?
所以,在略作休整后的第三日,平天军就再度主动出击。
而这一回,不止一路前弓,而是变成了左中右三路兵马齐出,直迫向前方越军大营。
这三路兵马各有七八千许人,合在一起足有两万多,都和越军营中兵马相当了。
其声势之浩大,位于越军大营高处,都能一览无余,叫人连番感慨了:“此番秦玉德倾巢而来,其军势倒也颇为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