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作为长子的赵乾惠,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似乎还在想着什么。
直到赵广校终于点名:“乾惠,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回父亲的话,我确实有所顾虑。毕竟事关重大,甚至说一句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都不为过。”
赵乾惠面色极其凝重:“要这是南边的离间之计,而我们又真就中了,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对此说法,赵广校倒也警惕地点起头来:“你所虑也有道理,难保这就不是南边为我们设下的一个毒计。”
“毒计吗?我倒不这么看。”赵乾顺却把头一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要真如此,他们无非就是想挑起我们和秦玉德之间的战事,然后好从中坐收渔利。
“可眼下这一局,我们完全不必按他们的心思来办,只要紧守荥阳一带,不给任何人以有机可趁便是,又不是真要对开封动兵。
“如此,信了也就多点小心,又有什么关碍呢?”
赵乾惠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老二你别忘了,这一计所针对的却不止是我们啊,如果你指其是计的话。”
“大哥是指开封秦玉德会有反应?”
“对,他们那边要是也看出此中凶险,而我们又这般反应呢?你说他们会做何选择?”
这话让赵乾顺打了个突,而不等他开口,赵乾惠便又道:“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是索性就倒向南边,使假的也变成真的;二则是与我们联手,可问题是,我们现在敢信他们吗?”
这句话终于是说到了点子上,也让赵广校的脸色再度一变。
是啊,现在这局面,他们双方早就没有互相的信任可言了,而这一密报,更将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