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于、周三家?”
“正是。他们统一购入杭州九成以上的绸缎,留给其他小绸缎商的利润大概只在一匹三两左右的银子。”
“真是好大的胃口和手笔啊。”孙宁冷笑。
就是放在江南地界,只要稍作运输,一匹上好的绸缎利润也在五两以上,若是运送卖往北边,这利润更能翻倍。
可他们倒好,真就把这一大块利润彻底吃下了,只给下面的绸缎商人一点汤水而已。
如此一来,商人之下那些织布的,养蚕的又能得几分利?
而与那把持本地绸缎生意的三家之人相比,这些底层的数量可就是他们的几百上千倍都不止了。 废文网
片刻后,他才又问道:“可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些的吗?还有,如此庞大数量的绸缎,他们又是如何转手卖出去的?都卖去了哪里?官府收税几何?”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萧逸只能是不安地低头道:“陛下恕罪,前两个问题那人没说,或许是他不知道内情,又或者心中恐惧,不敢泄露。
“至于最后官府的税收,就乌衣司所查,商税这一块,绸缎税确实是在一年年的降低,到去年时,只得八万两银子,是过去的两成左右……”
“当地官员就没有查一查其中问题吗?”孙宁这话一出,便又苦笑摆手制止了对方的解释。
这个问题他当然能想得明白,无非就是四个字而已——官商勾结。
要没有地方官府的纵容,或者说支持配合,那三家再是有本钱有手段,也做不到垄断杭州绸缎生意。
而作为回报,官府上下自然会得到该有的好处。
既然他们都得了好处了,税收这块自然就是睁只眼闭只眼,只当最近杭州的绸缎短缺,或是卖不出去了。
“楚襄珣该杀!”半晌后,孙宁寒声说道,让跟前的萧逸都猛打了个突,感受到了来自皇帝陛下的浓重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