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折腾几日,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郭炎才稍稍恢复了一些,一直守在床边,同样颇为憔悴的郭凛这才露出一丝喜色来:“父帅,你可算醒了……”
“我昏迷了有多久?”接过儿子送来的汤药后,郭炎颇为虚弱地问道。
“有五日了……”
“城中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几位将军都看着所有人马,不让他们胡来。不过粮食消耗却快,只怕竟州存粮也支撑不了太久。毕竟这次陆续回来的兵马有将近两万……”
听到这个数字,郭炎脸色又是一黯,当真是前所未有的一场惨败啊。
八万大军奇袭襄阳,结果却只回来区区两万人——哪怕还有逃往其他地方的,恐怕也不可能与随着自己脚步逃来竟州的数量相比。
可以说,这是他自带兵以来,最惨的一场大败,足以影响整个郭氏存亡的惨败!
感受到了父亲情绪上的低落,郭凛只能僵硬地安慰道:“父亲你不必太过担忧,至少我们现在是安全的。只要我们退回梁州,重新厉兵秣马,就定能重整旗鼓,一雪前耻……
“只是,现在我们是否该给前线二哥他们送信,也好让他们早做安排?”
郭炎强打起精神,仔细想了想:“让人尽快把咱们在湖广败退的消息送去淮北军营吧。不过此军情一定要守秘,只能亲自交到主将郭寒之手,如此才能确保那边大军不乱!”
“孩儿明白,我这就去做安排。还请父亲安心在此歇息,等养好了身子,再回梁州,重整旗鼓……”
郭凛说着,起身便要退出,却见自己父亲又是一声苦笑:“你觉着我们还能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