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下令的秦玉德,还是负责执行的于东楼他们,本来都以为只要肯不惜一切地去搜去找,就定能将刺客找到。
可接下来的发展却出乎大家的意料。
三天,上万兵马在三坊,之后又扩大到周围七个坊,全都仔细搜过,连一间民居院落,一间店铺房间都没有错过。
可愣是一无所获,别说抓到人了,就连那刺客的踪影都未能找到。
他就好像彻底消失,又或者压根就不曾躲入这边的民居中一般。
谁都知道,这回开封守军们是完全尽了全力了,他们连一些犄角旮旯,各家院子里的水井下面都去搜过了,可依然是没有收获,只能是硬着头皮将这一失利的结果报于还在府中养伤的秦玉德。
他在得知这一结果后,自然是勃然大怒:“可是底下有人不肯尽力,乃至与刺客有所勾结,才一无所获吗?”
“都督息怒,这不可能。”身边亲信之人赶紧出言劝道,“将士们这次真是尽了全力了,除了掘地三尺,他们已经将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而且,各军士之间都互相有着牵制,哪怕真有刺客同党,恐怕也不可能瞒过周围之人……”
“那你们说,刺客到底会藏去了哪里?总不可能他真会飞天遁地,现在已逃出我开封城了吧?”愤怒的秦玉德责问着,一掌拍在桌上,反把自己的伤口震得一疼,闷哼了一声。
之前那一刀,虽然没能要他的命,却也让他伤得不轻,三日下来,伤口还不时有血渗出来。
“他们肯定还在城内,只是我们的推断出了问题……他并没有就近躲藏进附近几座民坊的宅院之中。”霍峻不无懊恼地承认错误。
之前是他和于东楼肯定做出的推断,才让大家不惜一切地封锁民坊,仔细搜寻。结果,到头来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判断有误。
这时于东楼也慢悠悠地开了口:“大都督,卑职有一个猜想。或许除了水上有人接应外,在陆上,也有人接应刺客。”
霍峻闻言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他所以能避过众将士的耳目,是因为在杀了那三人后,上了早已等在附近的马车之类的工具?”
“对,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他就是看准了当时城中各处都会大乱,便早早让人驾车等在那儿。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而那三名军士所以被杀,或许不是因为发现了他的行踪,而是因为看到了那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