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开封本就相隔不远,若是快马而行,确实一两日就能打个来回。
赵乾惠的手又搭上了自己的佩剑:“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做下这等事情后,不但不思悔过,居然还妄图乱我平天军军心,真是其心可诛!”
孙宁忙跟着附和道:“大哥所言甚是,我也觉着不能坐视他们如此肆无忌惮,所以咱们必须做些什么!”
赵乾惠似乎很想拔剑而出,但在把佩剑抽出一小截后,动作却又突然止住,为难道:“可我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别说去调动兵马,就是出府门都可能会被父亲怪罪……”
说着,他又看一眼孙宁:“三弟,不如我把此事交与你,我给你我的亲笔书信以及相关兵符,让你去我营中调动兵马,对付那三家?”
这其实正是孙宁今夜来见赵乾惠的目的所在了。
虽说他确实有赵广校的授权,可调动一营兵马查问捉拿监视王高童三家,但是,这不代表他真就有权带兵围了,甚至拿了三家上下之人。
这一点别说他了,就是赵广校都不能轻易下此决定,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动了这三家,所带来的影响可是全方面的。
所以在没有赵广校的全力支持下,那一营兵马自然不敢真个下手。
但是,在孙宁看来,赵乾惠就显然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他只是一个年轻的武将,冲动之下,自然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
而现在,他也果然如自己所设想般点了头,甚至都要写信并取出令符来,这自然就让孙宁精神一振,自觉一切已在掌握。
只要以其名义动兵对三家下手,就足以让洛阳生出大乱子来。到那时,说不定平天军内部也将出现裂痕,彻底四分五裂都有五成以上的把握。
那三家敢在遇到大问题后第一时间想着向开封的秦德玉求援,就证明他们之间一定关系匪浅。只要他们出了事,秦德玉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带兵涉入,然后再由自己从中挑拨,两方翻脸就是必然……
这心思在孙宁脑中快速转过,自觉已万无一失。
但就在他要点头称是的当口,目光却突然瞄到赵乾惠的嘴角轻轻一提,有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喜悦,甚至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