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就连梁州也发生了叛乱?”看到郭炎放下手中书信,杨淮度急忙开口问道,人还往前走了两步,似要从对方手里接过信来一看究竟。
但他的动作却没有郭炎快,在迅速把信收入袖中后,他又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梁州辖下各州县也有数起叛乱爆发,情况很是不妙。
“幸亏我已率军北退,不然后果难料啊。”
对此说法,杨淮度也是没法反驳的,淮南之乱和梁州的乱子比起来,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梁州不只是郭家的根基所在,对整个纵横会来说也是干系重大,不光他们多年来已把许多产业放到其中,还迁徙了不少百姓在那儿安居。
而更关键的是,梁州还是抵御北方平天军的前线要地,一旦那边生乱,给敌人以可趁之机,那他们真就要陷入到最危险的腹背受敌再加内部混乱的险境之中了。
而且,对纵横会重心所在的淮北来说,梁州也是对北的缓冲要地,是门户重地,那也是绝对不容有失的。
“郭寒呢?郭帅,你带兵出征前,可是把那边的重担都交托于他的,还有我们的一些人马……”杨淮度很快又想到了一点,忙又问道。
“他自然已经在尽力平乱了,只是局面还不可控……”郭炎面沉如水,迅速说道,“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乃是赶紧召集众将,商定出一个最稳妥有利的对策来。来人,擂鼓聚将!”
在大帅发话后,很快的,咚咚的鼓声就在大军中心处响起,让各营将士都为之一凛,各主要将领都顾不上约束队伍,传递将令了,全都嘱咐了下属部将几句,便火急火燎直往中军帐而来。
这其中有一部分将领刚刚也已得知有军中寄递送来,都心中有些忐忑,脚步自然更是迅速,边走,边又把此事说与同行的将领知道,这让大家的情绪愈发的紧张起来。
不过两通鼓,这座临时的中军帐里已经一下聚满了数十员高低战将,几乎把个帐篷都要挤破了。
这其中,既有郭炎这些年一手提拔起来的真正亲信,也有淮北军中一些与他不是太熟悉的部下。不过无论是谁,此时都显得格外郑重,后者众人还看看边上默然无语的杨淮度,看出他也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各位,军情如火,本帅也不做过多的废话了。”郭炎面沉似水,一手按刀,就这么从帅案后转了出来,目光从这一干部将面上快速扫过,“有急报,梁州也起了大变故,所以接下来咱们的行军计划就得变上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