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没有痛觉,他们的身体都没有半点不适的,矛还刺穿在那儿呢……”
“他们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人,就不是人!看他们的样子,这哪是活人的脸啊……”
官兵们在一阵叫嚷后,终于是真正看清楚了这些不断向前的敌人的本质,顿时恐慌的情绪就在队伍中间迅速弥漫开来。
作为之前兵变后,无奈投诚的随州兵马,他们对严恪等官员的忠诚可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只是迫于形势,迫于军纪重压,才不得不投身战斗。
事实上,他们更在意的还是自身安危,对上那些普通义兵,还能放手一战,可在发现面对的敌人不可以常理来论后,心中的畏惧就完全压过了其他。
在看到那些不像活人的家伙又朝这边逼上来时,便有人发出一声喊,果断朝两边退散开去,将道路让了出来。
战场之上就是这样,一呼百应。
有人打头冲杀,就能鼓舞军心士气,让更多人抛开一切也追随拼命。
可一旦有一个人选择逃避缩头,恐惧畏战的情绪也会迅速传染开来,让周围许多将士都失去斗志。
于是,本来挡在张侯祠大门到后方院落的官军防线就这样被撕开一个口子,二十多个非人非鬼的家伙就如入无人之境般,杀进院子,并迅速锁定了目标——那几个身着红袍,显得格外显眼的官员。
远处,摇铃的手已在微微颤抖,手的主人,言逸飞此时更已满头是汗,显得格外辛苦。
别看他此时身在战场之外,根本不用与任何人搏杀,但其实他的辛苦却并不在正与数百敌人拼死周旋的孙宁二人之下。
控尸远比他之前想象的更加吃力,他须得全神贯注,才能通过为首的尸主来领袖这支僵尸队伍,操控他们向前,操控他们搏杀。
而且随着距离拉远,他对僵尸的控制就越发艰难,只这个把时辰,就已让他感觉全身之力都要透支干净了,只靠着一股精神还在死命支撑。
“快了,就要杀到他们身后了!”
通过与尸主的心意相通,言逸飞也能清晰“看”到前方战场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