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群臣离去,章台宫中,就剩下了嬴北埕与秦王政两人,这个时候,赵高也是识趣的退下了。
“心中是不是在埋怨寡人?”
嬴北埕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儿臣不敢!”
“此策本来就是儿臣所献!”
“献策之时,儿臣就想到了儿臣的结局!”
瞥了一一眼嬴北埕,秦王政莞尔一笑,道:“是不敢,而不是没有,这说明你心中,还是在埋怨寡人。”
“是!”
嬴北埕抬起头,盯着秦王政,道:“父王,我也是您的儿子吧?”
“儿臣做的还不够么?”
"儿臣也不知道父王在担心什么,先是在楚地,为儿臣改名,军中诸将都在下意识的避开儿臣。”
“如今又是要儿臣自绝于大秦文武百官之中!”
“儿臣都要求前往萁子朝鲜那等苦寒之地,父王还不放心么?”
“难道,父王精心培养十几年的伯兄,还比不上儿臣这个没有人教养的人么?”
“坐拥中原数千万人口,近百万大军的伯兄,还比不上儿臣一个坐拥苦寒之地,并且还是一个小郡的人么?”
“若是父王与伯兄,如此不自信,那么儿臣这个萁子朝鲜不去了。”
“父王要么杀了我,要么就让儿臣争储!”
见到嬴北埕正面硬刚秦王政,不远处的赵高也是吓坏了。
他可是清楚,自从嫪毐与吕不韦,已经没有人敢忤逆秦王政了。
看着嬴北埕眼中的不忿,秦王政点了点头:“你的表现,太过于惊艳,寡人自然不惧!”
“但,寡人得为你伯兄考虑,也要为大秦考虑!”
“你的身份在寡人这里,并不是问题。”
“要不然,当初寡人也不会为你其名北辰!”
秦王政深深看了一眼嬴北埕,语气幽幽,道:“诸子中,你是最像寡人的,只是可惜,你不是老大。”
“不管如何,为了大秦的稳定,为了其他诸子能够活着,大秦就只能是嫡长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