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从前底子是不错,可再多的底子也禁不起这样耗啊。”
女官在边上满脸赞同:“奴婢也是这么劝娘娘,可她总是不听。如今寿康公主也这么说,娘娘您好歹往心里去些。”
“要是您身体不好,小殿下哪里能好呢。”
“知道了知道了,”皇后见女官还要再啰嗦,止住她的话头,叫她出去端点心,这才对茵茵说:“自打太医诊出有孕,我这耳朵边是一时片刻都不得清净。”
见皇后叹气,茵茵想了想,对她说:“我听说孕吐特别厉害的话,也是会出大事的,娘娘还是多叫太医来看看,我回去后,也在民间找找靠谱的法子。”
皇后恹恹的点头。
看她精神不怎么好,茵茵主动告辞出来,拉着准备进去的女官到边上说话。
“公主可是有什么好法子?”
“好法子倒是有一个,但不独娘娘用,你们也得用,”在女官的惊讶中,茵茵道,“你们日常关心娘娘是好事,但也记得不要时时念叨,反而让娘娘徒增烦扰。”
女官立刻辩驳:“可娘娘总不适应她已有孕在身的事,还是像以前一样行事、活动,这怎么能成。”
“娘娘进宫多年,好不容易才有孕,小皇子可不能出事。”
茵茵板着脸问:“你主子是皇后娘娘吗?”
女官不高兴起来:“公主您怎么能这么说,奴婢对娘娘的心日月可鉴。”
“哦,是吗,”茵茵道,“可我怎么看不出来你以娘娘为尊,反倒借着还未出生的小殿下做由头,处处想做娘娘的主呢?”
女官听了这话,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显然也想通了自己的不妥之处,这回她连为自己分辩的话都显得底气不足起来:“奴婢、奴婢只是想娘娘好,没想别的。”
“娘娘身边的人,谁不盼着她好呢,”茵茵叹了口气,“你是娘娘的心腹,更该处处以娘娘为重才是。”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娘娘是皇后,而小殿下,是皇后娘娘的孩子,才显得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