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办起事情来,还是很给力的。
港城的黑白两道,原本就互相渗透,丧彪在警方,也有不少的关系。
他当晚就带着谢晚去了深水埗西边的一个警方停尸间,见到了李白合的尸体。
带他们进来的那位警探,在停尸房的门口,收了丧彪一沓钱,对丧彪说:“这娘们没啥好查的,上面前两天就派了专门的法医来查过,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就是溺水死亡。”
丧彪压根不清楚谢晚为什么要查这件事,只拿眼睛去瞟谢晚,脚死活不肯挪动,不想进去看那具刚拉出停尸柜的尸体。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腐臭味和福尔马林的味道。
谢晚和徐兵都戴着口罩,但都抑制不住的反胃。
徐兵“哗啦”一下,拉开裹尸袋的拉链。
如果说刚才的腐臭味还能忍受,现在那股味道强烈得直冲脑门,让人眼前一黑。
谢晚拿了颗“醒脑丸”出来,递给了徐兵说:“含着。”
她自己也含了一颗,那种严重的生理性不适才缓解了些。
溺水而亡的人,尸体经过水泡后,发胀了好几倍,李百合原本长得还算清秀,现在已经面目全非。
但谢晚可以确定,裹尸袋中的人,确实是李百合。
谢晚戴上了手套,穿上了白大褂,拿出了一套解剖器材。
这让站在门口的丧彪和那位警探一惊。
警探想阻止:“怎么还解剖上了?不是告诉了你们法医已经解剖过了吗?”
丧彪拦住了那名警探,又掏了五千港币塞给了那名警探说:“担待一下,也许有什么是你们的法医没查清楚的呢?”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看见谢晚手中白晃晃的手术刀划破死者的肚皮,丧彪还是忍不住的腿软,对这位“祖奶奶”的畏惧,更添了一层。
他奔出了门,叉着膝盖狂呕了起来。
那名警探也跟了出来,拍了拍丧彪问:“你从哪找来的法医?年龄还那么小,胆子这么大?”
丧彪吐了一阵,有气无力的抬头说:“那是我祖宗。”
这时,徐兵也跑了出来,找了棵树,扶在树边呕吐。
这下丧彪总算找到了点平衡,走过去搭话:“徐哥,原来你也受不了啊?”
徐兵整个脸都成了青白色,一胳膊挥开了丧彪,吐得黄疸水都出来了,才算作罢。
刚拉开裹尸布的时候,徐兵还帅了三秒,看向尸体第一眼时,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为了不在老大面前丢脸,他愣是硬挺了三分钟。
徐兵觉得,这三分钟,将成为他一生的阴影,他已经不敢保证自己未来可以继续直视他家老大了。